子還紛繁雜亂的,但是躺在床上,聞著這些安眠香的時候,睡意一**襲來。
如此這般,過去了五天。毛樂言也習慣了青樓的工作。這幾日她沒有再見過那位青樓的老闆。青樓十二個護衛,她都能相處得來,和姑娘們也有說有笑的。毛樂言發現其實青樓的姑娘中,也不乏純真率直的。甚至文怡樓的紅牌阿姑曉沁,也是平易近人的一個姑娘。
毛樂言幫曉沁送過一個客人,曉沁還給了毛樂言一些打賞。毛樂言接受了,並且去買了兩根簪子,一根送給小舒,一根送給粉兒,也為菈威買了一頂帽子。
慶王府和皇帝,彷彿已經離開她的生命很遠很遠了。
這日午時左右,慶王忽然來到毛苑找毛樂言。
小舒與粉兒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兩人從附近的大戶人家接了好多衣裳來洗,賺取微薄的錢財。
“洗這麼多衣裳?你們不是隻有四人嗎?”慶王無聲無息地來到她們身後,可把小舒和粉兒嚇了一跳。
兩人連忙起身行禮;“參見王爺!”
“你們家主子呢?”慶王問道。
小舒道:“小姐睡覺了,王爺有事嗎?”
慶王狐疑地看著小舒:“睡覺?如今都午時了,還不起床嗎?本王去喊她起來。”
小舒連忙攔住他,“王爺千萬不要。小姐身子不適,剛喝藥躺下,等她醒來奴婢再去通知您吧。”
“她怎麼了?”慶王聽聞她不舒服,關切便浮上臉上。
“受了些風寒,已經請大夫瞧過了。”小舒道,不是不想告知慶王毛樂言出去做事的事情,只是毛樂言的工作著實讓人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且王爺這麼要面子,若是讓他得知小姐出去青樓做護衛,也不知道要鬧出些什麼事情來。
“那好,本王進去瞧瞧她,不吵醒她總可以了吧!”慶王語氣和緩了下來,道。
小舒擦乾手,對粉兒道;“粉兒,你先休息一會,一會咱們再接著洗。”
粉兒笑道:“沒事,小舒姐你先去吧,我先洗著。”
慶王問道:“哪裡來這麼多衣服要洗?”他看到小舒和粉兒的雙手都通紅了,而且手指關節位置上還長了凍瘡,應該是不止洗了一天兩天了。
小舒在前頭帶路,一邊走一邊說:“都不全是我們的,我們領了些衣裳回來洗,給工錢的。”
“你們為什麼要領衣裳回來洗?你們洗衣裳賺錢,那誰伺候你們家主子?”慶王有些慍怒地道。
“我們都能兼顧得來到,小姐需要我們的地方不多,我們也想賺些銀子來幫補一下家計。”小舒不知道慶王知曉不知曉如今王府那邊已經不再供給糧食和份例,她這樣說也不是要訴苦什麼的,只是這件事情遲早他都會知道,她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
慶王生氣地道:“幫補什麼家計?你們吃穿的用度不足嗎?”
小舒靜靜地道:“不夠,因為王府那邊已經不再供給我們糧食和份例。菈威去了酒樓裡做小二,連小姐也都出去找了工作,都上工好幾天了。”
慶王大為震驚,“這件事本王怎麼沒聽說過?是誰擅自終止給你們的份例?本王說過,就算你們搬出來了,還是王府的人,王府應有的份例,你們毛苑也不能少。”
小舒搖搖頭道;“這奴婢便不知道了。小姐說咱們既然已經搬出來了,就不能再依靠王府過日子。所以她去了找工作,咱們也都在賺錢,希望過年的時候好過一些。”
“她去哪裡找到工作?”慶王怒氣衝衝地問道。
“她給一家富人家做護衛,晚上才去的,凌晨回來。”
“那就是白天才能睡覺了?那你方才為何告知本王說她不適?”慶王指責小舒的隱瞞。
小舒道:“小姐不想讓人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