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這一番昏迷,實不知過了多少時日,有時微有知覺,一時身子如置在塵埃裡飄飄蕩蕩,只感到胃肺鬱悶非常,想要嘔吐,卻又張不開嘴來,過不多時,又暈了過去。
如此時暈時醒,有時醒來彷彿渾身被烈火炙燒一般,他只覺說不出的難受,想要張口呼喊,卻又叫不出半點聲音,真如身體裡在煉獄中煅燒;有時又似身軀被千斤重金壓著,渾身固然無法動彈,連眼皮也睜不開來。
這一日神志略清,只覺臉上被人用溼手帕抹著,手帕上的水氣不斷的被肌膚吸收著,水分的吸收進來,令得他感到稍稍舒服,一會手帕移走,渾身炙熱的感覺有火燙的襲來,他潛意識裡伸手一抓,捉住了那隻手掌,只聽耳邊一聲低微的呼聲。
展逸一抓住那隻手掌,只覺溫軟如帕,一股清新的氣息透過手掌湧進心胸,繞繚在身周意境的漫天滿地的塵埃,彷彿被這股清新的氣息驅散了,紛紛飄落,令人做嘔的鬱悶緩緩消散,便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抓住的那隻手掌。
只聽耳邊一個細細的聲音,“媽媽,小哥哥抓住了你的手,他快要醒來了嗎?”
忽然間一隻小手也握住了展逸的手,又一陣清新氣息從那小手掌蔓延而來,迅速的融進了展逸的心胸,身體內被火燒火炙的感覺即刻得到了緩解,那股清晰的氣息,彷彿一股清涼的山泉,不斷的飛湧進來,澆滅了他心頭滾滾燃燒的火焰。
展逸反手一抓,又緊緊握住那隻小手,再也不肯放開。
他不知道,被三色彩光吸納進身體的三種動物的精元,在五行中屬土、金、火,如此三種屬性的精元強行進入他的丹田裡,不能很好的容納在一起,不斷的相互克擾著,才造成了他一會火燒,一會土掩,一會金壓的各種難受的困擾壓迫。
而被他抓住的兩個手掌,一個是五行屬性的屬木,一個是五行屬性屬水的,兩種屬性的靈氣從他的掌中吸入,中和了那三種強烈反應的精元,才使得他慢慢平和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展逸才悠悠醒轉過來,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間,眼前慢慢現出兩張溫暖的笑臉,一張如太陽般溫暖,一張如月亮般的親和,那張和藹如太陽般的笑臉湊近來,她笑臉盈盈的俯首看著他,“孩子,你醒啦!”
展逸才看清眼前的兩個笑容,和藹如太陽的笑容是一張橢圓臉型,頭上挽著髮髻,相貌十分的貌美和親,看來三十歲左右的年紀。
而那月兒般的瓜兒臉,卻是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正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他,眉眼兒與太陽臉兒倒有幾分相似,顯得十分的嬌俏、清秀,正衝著他笑,“小哥哥,你沒事了吧?”
展逸蠕動了一下身子,“多謝兩……位救……救命之恩,你們是……誰?我這……這是在哪裡?”
嬌俏的小臉又綻開了笑顏,“小哥哥,你掉進了我爸爸挖的陷阱裡了,你怎麼不看路啊?”
展逸苦笑,心道,“我怎麼知道那裡有你爸爸挖的陷阱啊,不過若是知道,在那個緊急的時候,即便是火坑,說不得也要往裡跳了,只是他來巡山的時候未免太遲了些。”
那太陽臉兒輕聲責罵小女孩,“桑榆,怎麼可以這樣對小哥哥說話!”
說著回頭對展逸道,“孩子,桑榆淘氣,你別介意,我丈夫姓桑,你叫我桑嬸就可以了。孩子,你是哪裡人?怎麼會獨自跑到雪雲山來?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記得了。”
展逸猶豫了幾下,最後選擇了迴避,對於這個世界,他根本不瞭解,多說了生怕惹出了許多麻煩。
“可憐的孩子,你是肯定是跌壞了腦子,桑榆她爹挖的陷阱可深呢。”
那桑嬸輕輕撫摸展逸的頭髮,連連搖頭,嘆息了一聲。
“小哥哥,你好可憐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