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淨齊晶晶亮亮的眸子漾著笑意看著她。
“許了什麼心願?”
“你猜也猜得到。”晉歡不肯明說。
他玩笑地挑了挑眉,“希望能趕快嫁給我?”
晉歡已經沒什麼力氣再罵人了。“你的嘴從來都吐不出一句正經話嗎?”
他的口吻十分正經:“不這樣,你怎麼會常常笑呢?”
晉歡終於發現,要淨齊不開她玩笑不逗弄她,那好像一點也不可能。
她無意間瞥了眼自己的手腕,發現腕上空空的,這才想起手錶在牛仔褲口袋裡。
她連忙取出一看,發現已經過了午夜,她驚訝於自己竟跟他和了這麼長的時間。
她毫不考慮地要求:“送我回家吧,太晚了。”
淨齊聽從她的要求帶她回車上,在閃爍不定的流星雨之下把她送回家門口。晉歡下了車,關上車門,乾脆地說:“你把車開回去吧。”
他卻扭下鑰匙,下了車,將鑰匙往她身上一拋。“那你明天要用車怎麼辦?”
晉歡伸手接住鑰匙,不由得蹙起雙眉,“那你現在怎麼回家?”
“笨,我可以坐計程車。”他瀟灑地對她一笑,就轉身走了。
也對。晉歡望著他走遠,再一次感受到他的體貼。
望著他高大帥勁的身影漸漸在她眼前消失,那足以控制她心跳的身影,她下意識雙手撫上了雙頰,那兒熱熱的。
她今晚到底在做什麼呢?她問自己。她不應該理淨齊,不應該跟他在一起;每個人,包括淨齊的老爸,都警告過她淨齊是個危險分子,更何況,她跟韓諱才剛有機會開始。
她在幹什麼?
她想了好久,才終於甩了甩頭,嘆口氣,帶著無法回答的疑問,緩步走回家。
第四章
才只隔天,黛榕就知道晉歡陪淨齊去過生日的事了。因為隔天一早,黛榕打電話來質問晉歡:“你昨天打完拳跑哪去了?電話沒人接!”
因為電話放在車上忘了帶下去,而那片草地也不可能有電話,所以就……
“我一直打電話給你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了?”黛榕又吼。
晉歡不擅說謊,只好對黛榕說了實話。
“陪他去過生日?!”黛榕立刻驚天動地嚷了起來:“你的腦子在想什麼啊!”
晉歡的聲音被黛榕的氣焰壓得低低的,“也是想說,可以順便利用機會勸他回去接程先生的事業……”
“只是這樣而已?”黛榕懷疑地追問。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卻把晉歡給問倒了。真的是這樣?晉歡也覺得這似乎只是個用來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
她不能否認,淨齊對她有著強烈的吸引力,雖然她的理智一直要自己離他遠點,但糟的是,理智不一定隨時都戰勝得了感情。
晉歡不回話,黛榕也猜出了一些端倪。她傷腦筋地:“不是跟你說過?他這種在戀愛堆裡翻滾不知幾年的情場老手,根本就是你這種女人的地獄。”
“可是……”晉歡終於很委屈地說:“他剛好就是最能令我著迷的那種典型。瀟灑不羈、聰明幽默、帶點玩世不恭……”她不由得想起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瞅著她的時候,足以令她心跳停止——
“我說你啊,對愛情真是夠沒細胞的。”黛榕大大數落她。“嚮往一個安定的愛情結果、婚姻,卻每次都把感情投注在不正確的物件身上。”
“我哪有每次!”晉歡不平地自辯。
“哪沒有?!”黛榕不留情地翻舊賬:“大學時的那個吉他手呢?”
一提到那男孩,晉歡立刻就被打敗了。那是晉歡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次戀曲,男孩是學校裡一個搖滾樂團的吉他手,瘦瘦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