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
��他用眼角瞄了瞄屋裡的父母,確定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他靠過去站在衛青城的身邊,“這個老牛啃嫩草的得瑟啥啊?沒得沒邊兒了吧你?”
��“墨衍怎麼知道?”衛青城藉著夜色,悄悄的捏了捏媳婦兒的手,然後低低的笑了一聲,語氣有些曖昧不清的,“不過,確實是美得沒邊兒了。”
��要比臉皮,徐墨衍那張薄臉皮跟衛青城那張老牛皮還真不是一個級別的。
��被男人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他臉上豁然就燒了起來,男人那曖昧的笑語讓他窘得有些無地自容,他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他?!
��這男人看著正經,好好的一句話,他就有那本事歪曲本意來臊他不說,通常說出那話的時候,還一本正經的!
��徐墨衍這在國旗下安安分分長大的好青年,哪裡會是在混亂複雜的大染缸裡摸爬打滾了幾十年的老狐狸的對手?
��他手忙腳亂的掙開男人藉著靠攏的身體掩飾而緊拽著自己的手,低低的呵斥了一聲,“你個老流氓!”
��衛青城側過頭看他,眉峰微微挑起,“媳婦兒,我要是對你都不能流氓,那我還能對誰流氓?”
��“靠——”
��“小叔!小叔!放煙花啊!你快來放煙花!”小丫頭站在院子裡等了一會兒,看著那站在屋簷下的兩個人還在嘀咕,她耐不住性子,直接跑過來拉徐墨衍去放煙花。
��徐墨衍正好不想跟這個厚臉皮的男人再繼續說下去了,反正他又(有)自知之明,他是討不了什麼便宜的,小丫頭來拉他,他就順勢去了。
��走了兩步,他猛然回頭過來,指著屋簷下這大冷天還耍風度的男人,“趕緊去穿外套,要不然就進屋去待著!”
��衛青城點點頭,轉身去屋裡拿外套。
��在屋裡的徐爸爸聽到屋外兒子那不客氣的嚷嚷聲,頓時頭疼,砍價衛青城進屋來,趕緊說,“那小子沒大沒小的慣了,小衛你別搭理他!”
��衛青城擺擺手,“沒事,他這性子挺好的。”
��要是這枕邊的媳婦兒都對自己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那他這日子真就別過了。不管走到哪裡都是這待遇,回了家還是這待遇,這叫什麼話?
��“也就你這麼說。”徐爸爸無奈道。
��“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可不就是好嗎?”
��徐爸爸苦笑,得!他這被人嫌棄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居然有一天也有人說好,果然是各花入各眼啊。
��莫名鑽出這麼一句話,讓徐爸爸愣了一下,然後唾了自己一口,什麼各花入各眼,這什麼比喻這?
��“您要不要出去透透氣?”知道他們第一年住這暖氣房,身體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習慣,待習慣的人能整天整天都在暖氣屋裡,不習慣的總是想往外面走。
��之前衛青城沒回來,家裡的暖氣一般都是晚上拆開,白天忙緊(進)忙出的也就沒開,衛青城這個閒人回來了,除了偶爾散散步釣釣魚,其他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屋裡待著,他在屋裡不習慣穿著嚴嚴實實的,徐墨衍偏疼媳婦兒,直接把屋裡的暖氣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為這事兒,他沒少挨母親的眼刀子。
��“正好想出去抽根菸,這屋裡時間長了渾身都發幹。”
��穿了衣服從屋裡出來,衛青城和徐爸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看見院子裡帶著侄女兒像個大孩子一樣嬉鬧的小傢伙,他眼裡全是寵溺。
��砍價徐爸爸點了煙,徐墨衍直接跑過來把衛青城拉下了場子,“走走,端著個架子做什麼?大過年的,放鬆一下吧,衛老闆。”
��衛青城被動的被他拉著走,還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