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沒一株芹菜給砸在大言不慚的兒子臉上,有些咬牙切齒的怒道,“我到底是嫁了兒子還是娶了兒媳婦,你自己心裡有數!”
徐墨衍嘿嘿的訕笑一聲,搬起框子就飛躥了出去。
當媽的這麼不給自己兒子留面子,他也沒轍啊。
真是,這親媽也有不靠譜的時候,心裡清楚就行了嘛,要非要當著面兒給他下臉子,所以說,這得罪了親媽也是一個痛事兒。
大年二十九的那天,衛青城的電話還是沒打通,徐墨衍已經放棄了,徐媽媽那天應該是忍不住才提了那麼一句,之後也沒有再提起。
梁明瑞是大年二十九下午到的,一回來就直奔徐家來,他連門兒都沒進,直接包著房子繞到了前面的院子,看著空蕩蕩的院子裡,他臉上失望之色濃烈。
纏著徐墨衍問了那人確實沒回來,估計今年也不會來過年,他跺了跺腳,轉身就跑了,晚上來蹭房間的時候,死活要睡給衛青城備著的房間。
徐墨衍說什麼都不同意,他知道那人有輕微的潔癖,不願意讓其他人睡他的床,要是他回來知道,八成會直接搬到他的屋裡去睡。
他膽子可還沒肥到無所顧忌的地步,先不說知道內情的他孃親大人,就是去跟他爸他哥扯圓這事兒,他就頭疼。
最後好說歹說,徐墨衍把他的房間給讓出來給他睡,徐墨衍自己去客廳睡的沙發,就這樣,那個大少爺還好一陣不滿,說他去年都睡過衛青城那床,為什麼他就不能睡。
最後纏得煩了,徐墨衍就說前兩天那屋有些溼熱過重,前兩天還爬了蛇進去。
嚇得梁明瑞終於不敢再提說睡那個屋了。
從大年初一開始,園子裡的生意就漸漸起來了,徐墨衍每天忙得陀螺轉,早上一早出門,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才能回家,一回家,洗洗涮涮之後,到頭沾著枕頭就能睡著。
一家人都在園子裡幫忙,自然沒誰有功夫來照料這個嬌少爺。
梁明瑞一直守到正月初五,眼看著衛青城還是沒有一點要回來的訊息,他賴不住性子待在這什麼娛樂都沒有的鄉下,不情不願的走了。
他一回去,滿心的鬱悶憋得他胸口疼,想來想去,最後直接就奔羅俊成那兒去了。
他對一個男人上了心,周圍其他人他都不敢說,唯一能說敢說,自然就是現在跟個男人打得火熱的好友羅俊成了。
他一回到榮城,就直接奔羅俊成自己的小公窩去了。
羅俊成的爸爸是市公安局刑事大隊的大隊長,他是家裡的獨子,家裡寵得跟什麼一樣,考上大學之後就得到了自己的小公窩,還是獨門獨戶的頂層複式小公窩,榮城首屈一指的好房子,他是羨慕嫉妒得不得了。
坐電梯上了頂樓,輸了安全鐵門的密碼,走到門前,剛準備敲門,就看到門根本就沒關,門板虛掩著,門框和門板的顏色太過接近,不走近還看不到。
他有些不解,輕輕的拉開虛掩著的門,剛一踏進玄關,腳下就踩到了什麼東西,他挪開腳一看,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衣服怎麼掉在這裡?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大衣,拎起來抖開一看,衣服有些大,款式和顏色都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款……到有些像衛青城穿的款式。
想到這個,他臉上豁然一紅,但是一想到自己連著三次回去都撲了空,一次也沒有見到那人,他臉色又猛地一下冷了下來。
不過,這是誰的衣服?
他轉過小玄關往裡走,走了兩步,看著眼前的客廳,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從進門的玄關開始往客廳上二樓,一路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外套、西裝、長褲、毛衣……
他狠狠的嚥了兩口口水,鬼使神差的悄聲踏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