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問帛自然會有同樣的顧慮,當時會順著您的意思放了他們,過後很快會全部清理。”
九霄完全沒有料到這事,此時再想,這種事問帛應該是做的出來。嘆道:“你也很瞭解問帛啊。”
罌粟道:“是上神瞭解問帛,我是根據以前上神跟我說的問帛的行事風格做此推斷的。上神既有慈心,不如將他們囚禁在瑤碧山中,不再賜延壽仙丹,讓他們自然生死吧。瑤碧山大的很,有的是地方,找個遠遠的角落擱著就好。”
“也好。”九霄點頭,“不如給他們找點事做,讓他們打發餘生……”思考一下,道:“這瑤碧山風景秀麗,如詩如畫,唯獨沒有美妙的樂曲之聲。我就請個仙樂師傅來教授他們樂器,也好為這瑤碧山添些雅緻音律。”九霄前世生活了許久的羽族梧宮是整日仙樂飄飄的,耳濡目染,總覺得這瑤碧山少些什麼,此時正好將這幫少年利用起來。
罌粟默了一默。
九霄道:“怎麼,有何不妥嗎?”
罌粟道:“鴆類可不是什麼附庸風雅的禽類,叫聲與悅耳二字絲毫不沾邊,只用來向旁人示威。鴆族天性中對音樂沒有什麼喜好,上神也一向不喜歡,瑤碧山中從來沒有樂師。上神,您大病一場後,變了許多呢。”
九霄心中一驚,復呵呵笑道:“人總是會變的嘛。我經此一劫,更懂得善待他人、欣賞生活了,呵呵呵呵。”
罌粟道:“您是上神,您願意如何辦,就如何辦,旁人不敢說什麼的。”
九霄笑道:“我有那麼威嚴嗎?”
“您是三界之中數一數二惹不起的主兒。”罌粟道,“您經了這場病,神態氣度都不太一樣了呢。”
“哦?那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你倒是說說看。”
罌粟的花頭歪了歪,端詳著她的模樣道:“背挺的很直……神色很高傲……眉毛,還要再挑一挑……說話時話音也不一樣了。您的聲音一向低柔緩慢,卻透出一股不容杵逆的陰毒勁兒……”
努力按罌粟的指點撐著架子的九霄,聽到這最後一句,覺得難度頗高,甚是苦悶。
離開時,小聲問道:“罌粟,以後我有事還會來問你。你可必須替我保密。”
罌粟道:“這話上神早就囑咐過。我一株小小花精,怎敢洩露上神的私密呢。”
這話在理。借它一百個膽子它也不敢。九霄放心了。
回去之後,九霄讓問帛再度把少年們召集了過來。
她努力按罌粟的指點擺出原九霄慣有的姿態,對少年們徐徐道:“你等既然不願意回人間,我便給你們安排個去處罷。西山那片園林今後改為‘韻園’,你等都搬過去,我們請仙樂師傅來教授樂器,也好為這瑤碧山添些雅緻音律。”
旁邊的問帛聽到九霄這樣安排,有些納悶上神為何忽然喜歡音律了。按她問帛的本意,還是把這幫男寵毒死一了百了。但此時見上神沒有跟她商量的意思,也不敢質疑。
少年們雖不情願,但也心中有數。只要離了上神的庇護,到哪裡都逃不過問帛的魔掌。去當樂師,可比被問帛大人毒死強得多了。一個個梨花帶雨,拜別而去。
問帛看著這批礙眼的傢伙離開,心中頗是順暢。一回頭看到餘音還杵在這裡,臉色又是一沉。不過上神只留一個男寵侍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九霄化人的第一夜,餘音掩了門,替她把臉上豔妝慢慢卸下。據餘音說,以前的九霄睡覺時是不卸妝的。
她簡直難以想象帶著這樣的豔妝如何能睡的舒服。一時腦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
餘音眼神微微一深,低聲道:“我常侍寢到天亮,自然知道。”
九霄頓時後悔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