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透了什麼,少了些倔強,多了些世故。
“事後可是兄長先來探望長嫂?”我問。
齊央點頭,說:“然。”說著,她得意地笑:“眾婦之中,偏只有我得孕,又是嫡子,他自當來探。我算定會這般,便在宮中等著他。”
我無語。
未及傍晚,一名寺人走進來,說觪正四處找我。
這麼快?我算了算,不過一個時辰而已。齊央說她也正想見觪,我應下,與她一道往堂前走去。
堂上,觪正同姬輿說著話,見我來,他臉上露出微笑,正待開口,又看到了我身後的齊央。
“吾子?”觪表情驚訝。
“太子。”齊央行禮道。
我說:“姮方才在西庭探視長嫂,不想阿兄這麼快就回來了。”
觪道:“為兄與子熙往見君父,商定下婚期及禮冊物品便出來了,並未久留。”說著,他牽起一絲苦笑,小聲說:“君父的身體姮也是知曉的。”
我默然。
轉開眼睛,正遇上姬輿的視線。平靜的臉龐上,目光明亮,直直地望著我。
我彎彎唇角,沒有說話。
一陣食物的香氣傳來,寺人魚貫地抬著食器走到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