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就繼承了華山門戶,只道嶽某再也不受長輩呼來喝去,自己愛幹嘛幹嘛!
可又有誰知道,嶽某繼承華山掌門的開始兩年,連華山都不敢下,既怕被死敵日月神教中人報復襲殺,稍有不慎,就丟了小命,又怕被正派同道約鬥比劍,一旦落敗,亦會葬送了華山臉面……
嘖嘖,往事不敢回首啊!
咳咳,不是嶽某人大言不慚,要是當年有個任兄這樣的絕頂高手願意招我做女婿,免費給我當靠山,更有盈盈這般冰雪聰明的女子願意嫁給我,助我打理門派事物……
說不定嶽某早就是武林盟主了,華山也早成了武林第一大派!
嗯,任兄以為如何?”
任我行眼角抽了又抽,哼哼道:“十多年過去,不想嶽兄的談吐倒是更趨風趣!”
嶽不群笑道:“哎……人老了,沒那個心氣跟人唇槍舌劍,還是和和氣氣,笑口常開的好!
今日看在盈盈的面子上,只要任兄放了衝兒,嶽某就不為難你們!”
任我行眼中寒光閃爍,臉上浮出絲絲被小覷的惱怒,暗暗尋思:要是讓你三兩句話就打發了,任某以後見了你不是得繞路走?……也罷,就試試你的成色,看看我與你及東方不敗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當即冷笑道:“要任某放了衝兒也行……只要嶽兄不閃不避,與我對上三掌即可!”
嶽不群微笑點頭,“就依任兄所言,嶽某應了……先放了衝兒吧!”
任我行稍一遲疑,嶽不群嗤笑道:“嶽某雖非一言九鼎的英雄豪傑,可大庭廣眾之下,食言而肥之事,還是做不出來的!”
任我行冷哼一聲,鬆開令狐沖,嶽不群吩咐道:“衝兒,你先到一邊去……”
令狐沖膻中穴被封,此時根本用不出內力,只能點了點頭,退到方正身邊,任盈盈和向問天也退到外圍的部屬之前。
嶽不群悠然屹立,擺手道:“任兄請發掌……”
任我行凝神聚氣,渾身衣袍鼓盪,勁風獵獵,雙掌緩緩提至胸前,蓄勢待發,眼神精光灼灼,緊緊盯著嶽不群。
心中暗暗尋思:嶽不群出身華山氣宗,最擅御使氣勁,我這寒冰掌力固然強橫,但嶽不群只要試過了第一掌,未必不能在數息間尋出剋制之法……如此看來,第二、第三掌未必可靠,還是第一掌就全力以赴,打他個措手不及的好!
嶽不群感覺任我行聚於雙掌的寒冰勁氣愈發凝實,幾達其此時此刻的極限,立時猜到了任我行打算,不由搖頭輕笑,嘆息道:“哎……米粒之珠,也敢於日月爭輝!”
任我行大怒,當即提足前踏,三丈距離輕飄飄一閃而至,雙掌寒冰內勁含而不吐,平平推向嶽不群胸前……
僅憑任我行的掌勢既沉穩又迅疾,重拙與輕靈兼而有之,堪稱技近乎道,嶽不群就知道他臉上的怒色是裝出來的。
畢竟無論武功還是權謀,到了任我行這一級,喜怒不滯於心,不形於色,不過是最基本的要求,又怎會輕易動怒而擾亂自身氣息與神意?
沒人看清嶽不群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任我行前推的雙掌突兀地停滯下來……被兩根食指飄逸而穩健的抵住!
任我行滿臉難以置信,眉間微微一顫,眸中隱隱流露出一絲痛苦,這次不是裝的……
而是在掌指交接的一剎那,嶽不群左手食指尖透出一股炙熱無比的凝實指勁,侵入他右手掌心的勞宮穴,竟似一個滾燙而又不斷旋轉的鑽頭,硬生生將他掌上內蘊的渾厚寒冰勁氣鑽了個洞,猶有餘力的侵入他的小臂上,灼傷經脈……
最讓他所料不及的是,嶽不群右手食指尖透出的勁氣竟與左手截然不同,乃是如絲如縷,偏偏又鋒芒銳利之極,恰似鋼針般瞬息間刺破他左掌的寒冰勁氣,同樣侵入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