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潤成心裡有個小期待,要是明天能遇見當地百姓,義勇軍的糧食問題就算徹底解決了!回了自己國家了嘛,讓老百姓帶路,不管是找當地政府還是找當地駐軍,找誰要糧食都是天經地義!有了糧食他的大軍就能生存,將來就能繼續開上戰場去和日軍作戰!
這一夜睡的很安穩,既沒有野獸騷擾也沒有敵人的襲擊,義勇軍將士們難得的放開心懷睡了個好覺。
天亮了,官兵們陸續起床準備開始新一天的征程了。部隊集合時候卻出了事,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官兵竟然起不了床了!有患感冒發燒的、有上吐下瀉的、還有的胳膊疼、腿疼、腦袋疼的,反正是什麼毛病都有,還像是一夜之間所有的病症集體來襲了一樣!
是水土不服?還是中了毒遭了什麼人的暗算?看上去都不像呀。官兵們得的不是一種病,他們中的大部分只不過是老毛病又犯了而已,唯一和平常不一樣的就是犯病的人數太多、時間太集中罷了。
將領們坐到一起仔細一分析,得,肯定是在蘇聯境內行軍的那幾十天,官兵們從上到下都繃緊了一根弦。而今回國了,那根弦也就放鬆了。人心裡的勁兒一懈,所有病就都出來了!
怎麼辦?治病!先治病再開拔!
第二十三章 湖邊的蒙古包
踏入國門之後的第一天夜裡就有數千軍民集體生了病,鄭潤成就算心裡再不情願他也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停下來治病,只有讓這些人治好了病,最起碼也得等軍民病情穩定了才能繼續行軍。
隊伍中生病的人數達到三分之一,這個比例是任何指揮官都不可能捨棄的力量。鄭潤成同樣無法捨棄三分之一的部隊。
精神上的鬆懈是會傳染的,隨著部隊的停滯不前,越來越多的軍民開始被各種疑難雜症放倒了。軍醫治療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新增病患的速度。眼看這支歷盡艱辛一隻腳已經跨進勝利門檻的大軍竟然走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鄭潤成知道自己必須想辦法了。
遍觀義勇軍各部隊,也只有胡飛和他的別動隊官兵沒有大範圍的被病魔纏上。當然,這可能和別動隊的食物一直比其他部隊更充足有關。士兵捱餓少,又是騎兵、有戰馬代步,體力自然就顯的充沛一些,對疾病的抵抗能力當然也就更強。
義勇軍已經陷入了極度危險的生死關頭,鄭潤成需要有人去搬兵求援!別動隊兵強馬壯,他們不去誰去?鄭總指揮親自來找胡飛了。
一夜之間部隊竟然成了這樣,胡飛作為義勇軍的一員當然也著急了。可他著急也沒用,他不是醫生,沒有濟世良藥來治療這些生病的軍民;他也不是地主富商,他手頭也沒有大批的存糧能讓軍民吃飽飯。胡飛只有乾著急的份。
就在這時候鄭潤成來了,總指揮用少見的客氣語氣要求胡飛率領別動隊去幫義勇軍尋糧找藥搬救兵。說是要求,其實就是請求了。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胡飛哪還能拒絕?
鄭潤成這個義勇軍總指揮給了胡飛一份由他親筆書寫,並加蓋了義勇軍總指揮印章的介紹信。有了這張紙,胡飛就算有了一個正式的身份了,要不然光憑空口白牙人家也得信他?
把介紹信揣懷裡,集合了別動隊一百多名騎兵,胡飛在馬上朝鄭潤成敬了個軍禮。一抖韁繩,“駕!”這支義勇軍建制最完整的騎兵部隊迅速駛離了宿營地。鄭潤成抬手還禮,一直到別動隊完全看不見影子了才把手放下。
“駕!駕!”胡飛大聲催促著胯下馬,斑點馬四蹄騰空已經把作為一匹純種馬的速度發揮到了最快!一百餘名騎兵像一陣風一樣刮過了荒無人煙的草甸荒原。
已經往前連續賓士將近四個小時了,別動隊仍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胡飛心裡是越來越焦急!他沒法不急,邊境線上還有兩萬多人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