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早出晚歸,跟小區裡的人幾乎沒怎麼打過照面;成怡現在會經常到霞浦來過週末,反而比沈淮有更多跟左鄰右舍的接觸機會。
聽小姑娘這麼說,沈淮也只能撇嘴一笑,他也沒有想到第一次跟隔壁鄰居接觸,竟然是這麼一個情形,說道:「大人的世界總是很複雜,有時候吵吵鬧鬧都很正常。」
「他們才不叫正常,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真就什麼事都不懂,他們要離婚早離婚好了,我也不用他們照顧什麼孩子還小、離了婚對孩子成長有影響之類的,他們這樣才對我有影響呢。」小女孩子說道,「剛才他們在這裡竟然還想吵,我煩透他們了,把他們趕了出去——我都恨不得玻璃能扎得更深一點。」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爸媽應該都是最喜歡你的人。」沈淮寬慰她說道,「他們也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你不用操太多心的。」
第八百零三章 男女之事
打過破傷風針後,兩個護士就先走出去,照顧其他病號去了。
這時候羅戴民、丁秀兩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還沒有回來,沈淮不想找出去撞到人家夫妻倆爭吵的場面,便陪小姑娘坐在外科處理室裡說著話,等她父母人回來。
沈淮不知道這個家庭的死結到底出在哪裡,但看小姑娘心事重重、說著話眼睛還不時往外瞅的樣子,也覺得甚是可憐,知道她嘴裡說著不介意父母離婚,卻又怕真出現這種狀況。
過了一會兒,羅戴民、丁秀手裡拿著醫藥結費單以及一大包消炎之類的藥物走回來,沈淮跟他們說道:「你們把丫頭抱到大樓前,我過去把車開過來。」
沈淮到停車場開車回來,卻沒有見羅戴民、丁秀抱了女兒出來,等了一會兒都不見人,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下車再跑進去,卻見羅戴民、丁秀跟女兒羅蓉都還沒有動,然而外科處置室又多了一個四十歲左右、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側臉有些眼熟,站裡面跟羅戴民、丁秀說話。
「羅戴民,不是我要批評你。這些天縣裡壓下來的拆遷任務很重,丁秀也是鎮政府的工作骨幹,我留她下來,跟大家一起開會研究拆遷工作。你自己也是黨員幹部,自己一點覺悟、積極性都沒有,偏偏還在家裡喝酒撒酒瘋,打老婆罵女兒,把女兒搞得扎破腳半夜跑醫院,你能啊?你這輩子除了拖組織、拖老婆的後腳,你還有什麼能耐?」
沈淮沒想到來人竟然是城關鎮黨委副書記、鎮長朱鵬,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知道羅戴民、丁秀夫婦倆吵架這事,半夜跑到醫院裡來,在外科處置室裡劈頭蓋臉的就訓斥羅戴民。
這事透著很多的蹊蹺,沈淮就不忙著走進去,站在門外大廳裡看著裡面的情形,心裡想:難道是丁秀剛才走出去打電話給朱鵬了?那這麼說,他們還真是有說不清楚的男女關係?
不過,事情的緣由,跟沈淮的猜測不一樣。
羅戴民給訓得跟孫子一樣,臉漲得通紅,卻是連一句分辯的話都說不出口,看得出他心裡很憤怒,拳頭捏緊又鬆開,不知所謂的搓著褲管,連敢跟朱鵬直面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一臉疲倦跟洩氣的丁秀,用吵啞不堪的聲音,質問朱鵬:「朱鎮長,你過來做什麼?這是我家裡的事情,不用勞煩朱鎮長你半夜跑一趟過來關心。」卻是努力的將心裡的惱恨抑制,才不至於發洩出來。
小姑娘羅蓉更是咬緊牙關,對朱鵬怒目相向,似乎要隨時衝出去,撲到朱鵬身上咬兩口。
然而丁秀、羅蓉的態度,並不能叫朱鵬的態度有所收斂,他說道:「丁秀,這個就是你的不對,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你是我的下屬,我作為鎮長,怎麼能夠不關心下屬?你看看你的臉,下屬在家裡被丈夫毆打、家暴,我要是不過問、不關心,就是失職。羅戴民也是鎮上的幹部,我就不能管他?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