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我們又見面了。”
諸葛律師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卻並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
“諸葛律師,我想問一下,你是鮑默請來幫著喬薇雅打官司的嗎?還是另有原因?”
諸葛律師臉色更加陰沉冷冽,“賈慶一,請你注意你的措辭,憑這一句話,我就可以告你誹謗!”
諸葛律師旁邊的顧律師溫和的一笑,笑容背後,卻是比嚴冬還要寒冷的深意,“諸葛律師,馬上就要開庭了,我們先上去,有話,在庭上說。”
兩人深深的看了一眼賈慶一,轉身走上臺階。
賈慶一懊惱的回來,老太太問道:“那兩人你認識?”
“是喬薇雅找來幫她打官司的。”
“嘖嘖,這個賤女人,還真是有本事,我們賈家可供不起這樣的大佛,看那倆人的架勢,不知道喬薇雅要跟他們睡多少回人家才願意幫他打官司。”老太太的眼神一直飄向諸葛律師和顧律師。
賈慶一低沉道:“媽,別亂說。”
“我亂說,你看看那賤人什麼德行,憑她那樣的,連個兒子都不會生,要是不陪人家睡覺,人家會幫她打官司?我估計她當兵也是跟人家睡來著……”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引得坐他們旁邊的一個老太太也瞄了過來。
老太太說得更歡了,另外一個老太太忍不住插嘴道:“這位大姐,你們也是來打官司的?”
“嗯,我兒媳婦告了我兒子,要跟我兒子離婚。”
瘦老太太點點頭,“我是來告兒子媳婦的,他們一年才給我一千塊錢生活費,你說說現在什麼東西都貴的要命,我連根菜都捨不得吃。”
老太太得意的說道:“你就不會跟她們鬧去,我兒子一個月給我一千,還不包括水電費,電話費,我還覺得虧得慌呢。你就跟他們鬧,退了休了,怎麼也比他們年輕的時間富裕吧。他們不要臉,你還顧著這張臉幹什麼。”
瘦老太太羨慕的看著老太太,“老姐姐,我可沒有你的好命,我兒子沒好好上學,上了一個技校,現在在工廠上班,一個月掙的工資,還不到兒媳婦的一半,家裡的錢都是兒媳婦把著,要一分花一分,哪兒敢鬧啊,上次鬧了一回,兒媳婦要離婚,還把孫子扔我這兒來了,你說說,我們家老頭兒半身不遂了,我一個人伺候他還伺候不過來呢,哪兒有功夫帶孫子,唉,這要不是實在沒轍了,真不願意打這官司。”
“我說妹子,你可真是老實好捏,這兒媳婦嫁進門,就是你們家的人了,她掙的錢全都是你的,敢不讓花,折騰不死她,天天上她單位鬧去,我就不信她服不了軟……不過話說回來,大妹子真命好,有了孫子了……”老太太沒聽別的,就聽見人家有孫子了。
“唉,眼珠子都指不上,還指望眼眶子那……”瘦老太太低頭抹起了眼淚。
賈慶一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心裡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把對方的兒媳婦和自己的媳婦對比起來,是啊,喬薇雅和那家的兒媳婦一比,絕對是沒挑了。
“慶一,我們走吧,快到時間了。”
賈禮剛沉著臉,帶著賈慶一母子上了二樓。
二樓的椅子上,坐滿了人,都是等著開庭的。
賈慶一靠在窗戶邊上,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喬薇雅的影子,再有十分鐘就要開庭了,不知道她在哪兒,難道今天這個日子,她不來嗎?
時間到了,賈慶一等人剛剛進入法庭,喬薇雅和臺路易,克拉倫斯等人就到了。
走在他們身後的,是蕭珊和她的保姆。
蕭珊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顴骨上的斑點很明顯,就像在夏日海邊曬傷了一樣難看。
喬薇雅面帶微笑的看著她,久違的蕭珊,你可知道,我等待你站在被告席上這一天,已經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