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都被人叫成許智硬了,找我幹什麼。我就是覺得我們營長跟那幾個姑娘說了一通,說得特好。他說當軍嫂的人要能等得起。我就忽然想啊,你是不是也是從我給你軍訓的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展顏聽他又這樣輕飄飄地就放了大招,不由一愣。她也記不清是不是早就跟許承聿探討過這個問題了,不過他既然還在問,就說明早些年她沒出息地喜歡了他的事情他還不知道。
展顏正想著應該怎麼回話,許承聿那邊就又問:“是不是?”
見他這樣糾結於這個細節,展顏眉頭輕輕皺了一下,說:“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老是問,又不是什麼多要緊的事情。我就是從那時候喜歡的你又怎麼了……”
“不怎麼,等了我這麼多年,你辛苦了。”許承聿說著說著,話裡的意思就欠揍起來,“這麼看好像平時你傲嬌一點,我也不算太吃虧,就當是補償你那麼多年大好青春都用來等我了。”
展顏就躲開眾人偷偷翻了個白眼,說:“誰等你了,打從你跟別人處物件了,我就沒再動一點兒喜歡你的心思,後來要不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展顏頓了頓,再開口卻沒順著原先的話說下去:“要是我真的等你這麼多年,那早在五年前我一聽說你恢復單身了,肯定就會再來找你的,你以為我做不出來麼。”
許承聿在那頭靜靜聽著,知道展顏就是死鴨子嘴硬,忍著笑意點了點頭,把嗓子眼裡轉了許久的那句“嘴硬什麼”給憋回去,說:“對對對,是我自戀。到那邊順不順利?”
“沒問題,後天下午就回市裡了,你的假請上沒有?”展顏說著,剛巧那邊的表演要開始了,地接組織著遊客入場,見她還在打電話,便叫了她一聲。
許承聿聽見這一聲,便說:“請了,那到時候見,你先忙。”
舞蹈表演其實是歌舞劇的形式,講述當地少數民族的史詩。展顏幾年前初入行時帶團來過這邊,節目也是在初來時看過一次的。雖然過了這麼些年,故事情節和那些聽不懂唱詞只能聽個曲調的歌居然都還模模糊糊地有印象。
不過展顏對這些一向都不太有興趣,只能是憑著職業操守,強撐著自己不要丟人現眼地打呵欠。
地接的姑娘倒是盡職盡責地坐在旁邊,低聲給坐在她旁邊的美國老太和全陪導遊講解著這個宏偉的故事。展顏看了她幾眼,越發覺得喜歡這個年輕女孩子。
節目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散場回到房間裡,大夥兒都已經困了。展顏等著同房間的全陪導遊洗漱完,才進了浴室洗澡。再出來時,展顏本以為已經睡下的全陪正盤腿坐在床上看著電腦,但一雙眼睛仍然是難掩睏意。
見展顏出來,她一偏頭,說:“我想再查查資料,要不明天萬一被客人問起來答不上來,就完蛋了。你介意我開一會兒燈嗎?”
展顏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接著就掀開被子準備上床睡覺。
全陪又說:“你能再等我幾分鐘嗎,我想出去抽根菸醒醒神,要是帶房卡出去的話,房燈一開一關好像會影響到你睡覺。”
展顏剛想說不會影響,姑娘就笑著連聲說了謝謝,從挎包裡摸出香菸跟火機,下床穿上鞋出去了。
展顏便只能睜著眼睛等她回來,一面又想起傍晚那通電話裡許承聿較真的勁兒,抿著嘴笑了起來。這時窗外忽然又下起雨來,唰啦啦的,勢頭似乎還有些大。展顏心裡想著許承聿,竟然也不覺得這場夜雨有多煩了。
過了一會兒,出去抽菸的全陪導遊回來了,一關上門,她便說:“我剛才看見司機先生從霍小姐的房間裡出來。遇到我的時候,他還慌了一下。”
說著她就笑了起來:“有什麼好慌的,都是大人了。”
展顏聽她這樣說,覺得別人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