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正在想是否該使出棄天劍和這些天兵廝殺,卻又瞧到空中飛來一人道:“各位兵爺,各位兵爺,且慢動手。”正是那馬公公。
那些天兵都認得馬公公,果然紛紛停住了身形。
那馬公公一拉任天棄,道:“我叫你去拿娘娘的鳳衣,可沒叫你到王母宮去,那鳳衣就在咱們天衣殿裡,這天庭不比人間,宮殿裡那是不能胡亂飛行的,唉,都怪我年歲大了,交代不清。”
他說了這話,又對那些天兵道:“這事都是咱家的失誤,各位就放過這小子一次,不知如何?”
這馬公公時常在王母駕下走動,天兵們平常也不敢得罪,相互望了一眼,一人道:“好罷,看在馬公公的面上,這次就算了,不過若是再犯,咱們也不好交代。”
馬公公堆著笑道:“那是,那是,咱家就多謝各位兵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任天棄落在了宮殿之中,瞪著眼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差點闖了大禍,要不是這些天兵還給咱家一點兒薄面,你就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任天棄這時也知道自己低估了這仙界之力,連忙道:“是是,小子多謝公公相救。”
那馬公公哼了一聲,冷笑道:“任天棄,你不要以為會些奇門遁甲之術,就敢來仙界獻醜,能上天庭的,都已經煉成了金丹,別說那些天兵,就算是這石麟宮的天役,那一個在世上不是厲害人物,小子,我是見你甚是乖巧懂事,才救你一次,下次若是再如此,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現在給我回你的酒窖去好好待著,咱家不叫你,你不許出來。”說著就揮袖走開了。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出,自練成乾坤神劍之後,任天棄初次嚐到了束手束腳的滋味,這樣的生活實在是與他在人間判若雲泥,那種對天庭的好奇與嚮往頓時被殘酷的現實破滅,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母親,然後想法子帶她一起下凡,只是可以預料的是,將比他想像中要困難得多。
無精打采的回到酒窖,腦子裡浮現的全是自己和五位夫人素日說笑嘻戲的情景,這越想越傷心,忽然間有了回到那合州城大牢的感覺。
沒有美女說話,總要找個人來打發這無聊的漫長的時間吧,任天棄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面目甚是清秀儒雅的漢子,便過去點了點他,示意到自己跟前說話。
那漢子連忙過來,見任天棄已經坐在了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便垂手而立,道:“酒監大人,不知叫小人有何吩咐?”
任天棄道:“你叫什麼名字?是那裡的人?什麼時候上天的?”
那漢子道:“小人姓呂名巖字洞賓,是為河中府永樂縣人,曾祖延之,做過大唐終河東節度使,祖父呂渭做過禮部侍郎,父親呂讓乃海州刺史。到得天庭也不過三十載。”
任天棄聽說他竟是個權貴之家的後代,想不到上天做了這麼一個可憐的雜役,那也是上了大當,同病相憐,頓時一嘆道:“那你又是怎麼上天的?”
這呂洞賓道:“小人本來是個浪蕩子,一味的只知道花天酒地,尋花問柳,實在是不堪之極,所幸有一天獨自去山中踏青,碰上了鍾離大仙,他說小人與他大有仙緣,要小人守德向善,日後定然可以得道成仙,小人聽了鍾離大仙的話,回去之後就洗心革面,飽讀群書,後來奉父母之命去參加了科考,誰知明明應題而答,朝庭卻說我的文章有謀反之意,差人來拿,小人聞訊逃出了京城,一路遇到兇獸惡賊以及妖女相誘,一共過了十劫,鍾離大仙才獻身說我仙緣已到,助我練成金丹,上得天來,就被安排到此處做事。
任天棄一拍大腿道:“笑話,笑話,花天酒地,尋花問柳,難道就叫不堪之極,那銀子不轉來轉去,難道就永遠留在你家,讓那些妓女、廚子、屠戶、漁夫、農夫又吃什麼,什麼鍾離大仙,我說他叫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