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放不下梅妹媛的她,在大家的笑鬧聲下,偷偷先行離開,她來到梅妹媛廂房前,輕叩了門板,道:“姐,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房裡頭傳來虛弱無力的嗓音。
紅葉一走進房內,隨手將房門關上,來到床榻前,看著半臥在床榻上、面色如紙的人,擔心地問:“姐,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我沒事。”梅妹媛輕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坐在床畔,關心地問:“還習慣這個家嗎?”
紅葉含笑點頭。“雖然相隔十一年,可說也奇怪,在見到爹孃和大哥時,絲毫不覺得生疏,就如同在茶棚前見到姐時一樣,那種感覺很親切。”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天性吧,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
對於她可以很快地融入這個家,梅妹媛覺得十分高興。她這個妹妹聰穎中帶有幾分頑點。這一路上她觀察過她,她對任何東西都深感興趣,那熱切好奇的模樣似乎是不常出門。
“紅葉,這一路上很多事我不方便問你,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姐妹兩人,有些事你可得老實告訴姐姐。”
“什麼事?”紅葉心虛地迴避她的目光,忍不住在心底苦嘆:為什麼她身邊的人都那麼精明?歐陽烈、桂姨,現在又多了一個姐姐,她好像一天到晚都面臨著被逼問的窘況。
“你說你當年是被毒王谷的人給帶走的,這次出谷是大家揹著毒王谷的少主歐陽烈冒死幫你逃出來的,為了成全你想和家人團聚的心願。但是你一直沒有說清楚,你和歐陽烈又是何種關係?”
這一路上,她說了毒王谷的環境,也說了毒王谷眾人待她極好,甚至提到她一身下毒的本事,但是對她和歐陽烈之間的關係她卻隻字未提。
對於姐姐一針見血的問題,紅葉只能在心裡苦笑,她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如果說她和歐陽烈早已有夫妻之實了,她敢保證,爹孃一定會率領鏢局眾人去找歐陽烈拼命的。
“這個問題,真令你那麼難以回答嗎?”
梅妹媛見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一副不知如何啟齒的模樣,基於直覺,她敢斷定紅葉與那個歐陽烈之問絕不單純。
“姐,這個問題的確是很難回答,可不可以等我想說的時候再說紅葉輕嘆了口氣,為難地道。
“好吧,我不逼你。”
不忍見她一臉憂愁,她才剛回到這個家,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逼問她。
“姐,有一件事,我從昨天就一直很好奇,我可以問你嗎?”
紅葉見她放棄逼問她,鬆了口氣之餘,雙眼發亮,陡地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你儘管問。”
“你和那個傅大哥是什麼關係啊?”
想到昨天剛進鏢局,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姐姐在介紹完她的身份後,轉向一旁的傅泓堯,從懷裡拿出害她身中毒鏢的玉佩丟給他,然後身子一軟,就昏了過去。還記得當時傅泓堯一臉焦急,在眾人的目光下,抱起昏迷的姐姐,直往她閨房衝去,還朝著大家吼著趕緊叫大夫,直到大夫診斷過後,大夥這才將心思放在她身上,那一幕可著實令她印象深刻呢。
“什麼關係也沒有。”梅妹媛嬌顏一沉,撇過頭去,咬牙氣道。
“你確定什麼關係也沒有?”
驀地,房門冷不防地被推開來,一抹修長的身影踏入房裡,但見傅泓堯手裡端著一碗湯藥,一向俊雅含笑的臉孔,此時覆蓋著一層怒氣,朝著床榻走來。
“傅大哥,你幫姐姐端藥來啦!”
紅葉來回看著兩人。雖然昨天初次見到傅泓堯,對他的為人不甚清楚,但她曾暗地裡觀察過他;他對任何人都談笑風生、溫和有禮,甚至跟一群鏢師也能豪情暢談,唯獨面對姐姐時,似乎多了一些不尋常的火藥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