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的懷裡，因為我發現自己的四肢幾乎都在發軟。

我們到了陽臺上，清涼的夜風吹進來，讓我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莫蘭，怎麼了？”

“沒事！”我搖頭。

小艾卻認真的板著我的身體面對他。

“莫蘭，我們雖然相識的時間不算太久，但是你是什麼樣子的女孩，我很清楚，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在提到東方家兄弟的時候，你會這樣反常。”

我苦笑，能怎麼說，說自己是十五年以後穿越而來的？小艾不會相信，甚至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的。

“當然，如果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沒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我也不會強求的。”

這下子我更加苦笑了。什麼時候這傢伙說話如此犀利了。

“我以前，見過東方臨朝，或者說是曾經夢見過，我只是過去一直在做一個夢，夢到那個人就是東方臨朝。”

“然後呢！”小艾很認真的問。

“我夢到自己和東方臨朝在一起了，然後，然後我懷孕了，他卻不要我了，還強行打掉了我的孩子。”

“小艾，那種感覺你明白麼，雖然是夢境裡，可那種感覺卻很真實，所以，我第一次看都東方臨朝，那種感覺就浮現在了心頭。”

“所以，你才會抗拒東方家的兄弟，不願意做三少的妹妹，甚至剛才老爺子問你話的時候，你才會說的那樣犀利，對麼？”

我點頭，沒錯，那些話我是故意那樣說的，故意要讓老爺子生氣，甚至收回決定。

“你不願意接受我的感情，也是這個原因麼？”小艾輕輕嘆息著問。

我沉吟，微微點頭。

“我將這些夢對紅破說過，紅破說，有兩種可能，一般來說如果我從來不曾見過那個人，說明這是我們上輩子的緣分，也可能是孽緣。”

“還有一種可能是，我可能會遇見未來要發生的事情。也就是說，這些未來將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不希望把你牽扯進來，紅破說，欠了債就要償還的。如果是我前世欠了他的情債，這輩子只有償還完了，才能找到屬於我的那份姻緣。”

我這樣說不知道小艾能不能理解，但我已經沒的選擇了。

小艾默然不語，只有抓著我的手微微顫抖著，彰顯了他此刻複雜的內心。

“別想了，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乖，順其自然吧。”

小艾將我再次擁入懷中，鼻端縈繞著他身上清香，我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小艾，其實，我喜歡你。只是，這些事揹負在我的身上，我怕會牽連了你。”

“就是因為喜歡，我才不敢去接受，怕因此而失去。”

小艾嘆息。

“我懂，我都懂，傻姑娘，沒關係的，你要應你的劫，那就去應，我會在這裡等你。”

“如果你的劫會讓你粉身碎骨，我也會陪著你一起粉身碎骨。”

我哽咽了，心裡被小艾的話煲熨的舒舒服服。

這一刻，我做了一個決定，這次去神農架見到紅破的長輩，我要問問前世今生的糾葛，

為什麼我擁有了改變未來的能力，卻不允許我改變。

既然不允許，那要我回來做什麼？

都說冥冥之中有定數，難道我的定數就是讓我回來，然後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傷神痛苦麼？

白書煥帶著兒女寒暄了一會便離開了。

聽三少說，白書煥和他們的父親是同學，當然只是小學的同學，沒有什麼太多的交情。

白家不是京城範圍的，只有白家老爺子在京城任職的幾年裡，白書煥和東方三少的老爹在一起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