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東說:“我為什麼要怕你,你要見見我的孩子嗎?是個女孩,跟我很像。”
那頭沉默很久,問:“明天幾點來?”
“一早就來。”成向東掐了電話。
他對梁悅說的話,有很大程度上的保留,易均在學校催眠並非禮的那個女孩,就是他孩子的母親,他的妻子。所以他們不但是校友,還是情敵。
第二天祁放到易均那裡的時候,易均顯得很不耐煩,他著急把蔣良叫了進去,沒半個小時就讓人出來了。
“他沒問題,很清醒。”他對祁放點了個頭。
祁放仍然懷疑:“你確定?”
易均說:“你不相信,找個精神科的給他看吧啊,別來找我。”
祁放正要走,轉身就見成向東進門來了,他有一瞬間的驚慌。
成向東不動聲色看了一眼祁放:“祁主任,這麼巧。”又看了看蔣良,恭敬的叫了一聲:“院長。”
蔣良皺眉頭:“我不是。”
易均越過這兩個人,拉了成向東就往辦公室去,砰的一聲關了門。
成向東進門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是什麼時候給這個人做的治療?!”
易均給他泡茶呢,問:“誰?”
“蔣良,或者說,梁宰平。”
“兩年前。”
“他的腦子受過傷,任何催眠暗示對他傷害都很大!”
“是他自己的意思。你要看簽字書嗎?是他自己的意思。”
成向東顯然意外。
易均說:“兩年前他來找我,簽了字,跟我說想忘記以前的事,做一個另外的人。他給了足夠多的錢,我為什麼不做。”
“梁宰平這個身份三年前就死了!”
易均坐著喝茶,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急躁:“哦,看來他想死的決心很徹底啊。你知道做這種治療,是很需要他本人配合的。”
“……那麼祁放呢?祁放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新的身份,他們是好朋友啊,是認識了十幾年的好朋友。就像我們這樣。”
成向東捧著茶思量,問:“指令是什麼?”
易均笑著說:“憑什麼你認為,連這個我都會告訴你?”
成向東盯著他的眼睛,一語不發。
“別這麼看著我。”易均笑著擺手,扭頭躲開他的眼神:“別費勁了,你做不到的。”
成向東站起來果斷的告辭:“我什麼都不想做,明後天我會帶梁宰平的兒子來看你,如果你不想見,可以躲開。這個人未必好對付。”
他的手放在門把上了,突然聽到易均說:“沒有必要替我擦屁股,我知道你不愛她。”
成向東輕蔑的回頭看他:“你知道什麼是愛?我愛她。”
這只是只自私的動物而已。
他沒看到關門後易均的表情,除了不甘惱怒,甚至還有痛苦嫉妒。
成向東果然帶梁悅去找易均了,他很守規矩的在外面等候,梁悅進去時,他對他耳語:“不要看他的眼睛。”
梁悅說:“廢話,我又不是沒看過電影。”
成向東笑著點了點頭。
易均穿了件白大褂,梁悅上下打量他:“你有執照嗎?穿這一身?”
易均說:“你是來砸我的場子的嗎?”
梁悅笑了笑,說:“怎麼敢呢,我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全押你這裡了。”
易均說:“那麼,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
梁悅說:“我是來為你服務的。嗯,是關於門外那個笑起來很可愛的人哦。”
易均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一輪多的年輕人,不動聲色:“你想說什麼?”
梁悅看著他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