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部分

長他六七歲的少年。父母過世後,沉重的打擊使他更為迅猛的成長,心理年齡極限超標。

九歲那一年,他不辭而別,和鄰村幾個半大的孩子一道去了上海。開啟了混世生涯的大門……

番外 『第107話』 午夜鋃鐺入獄

『第107話』 午夜鋃鐺入獄

'感謝親玄琊透出的粉紅P!'

歲月無聲的流逝。季雲卿總能在午夜夢迴見到手拿量衣尺的姑娘,脆生生的對自己說:老闆,您在我這裡換衣裳,得另付銀兩!

她咧嘴歡笑時,齒如編貝,潔白整齊。再開心一些,就會露出兩顆小虎牙;她偏頭凝視時,眸如星辰,憨態可掬,再懵懂一些,就會讓人完全迷失。

瘋狂的尋覓,恨不能掘地三尺。殊不知遠在天邊近在咫尺,佳人就在不遠處的川沙。尋偶、偶無影,形單影隻是報應。

洪門是永不能涉足的禁地,青幫成了季雲卿一展宏圖的根基。當初不知變通、年盛執拗,若早做這種打算,何須承受今日之痛。

活著是一種痛苦的懲罰,七年後暴戾的性情讓他栽了個大跟頭。在功名和情感的雙重打擊下,他再次北上進京,縱聲情色、自我麻痺,從而鑄成了人生另一個錯誤。

人生的舞臺劇。被演繹成了一個個悲劇,生旦淨末丑,皆在哀哀的哭泣。隨著年歲的增長,季雲卿漸漸感到債臺高築承受不及,逐而痴迷起玄學來。

師爺龔除了軍師之外,還有一個重要身份,就是他的命理顧問。

紫微星宿中七殺化忌,夫妻宮空庫,子女宮刑曜,匯合在一起,就是典型的孤星下凡。在衝照的年份,感情破裂、六親冰炭,星曜性帶剛戾,自身有災病,人生多波折。

與這種命格的人在一起,若非八字相生相剋、極度吻合。就會越親近,越寡淡,最終一拍兩散,命薄者還會招來折煞。

師爺龔入幫多年,醉心於玄學,絕不會信口開河誇誇其談。季雲卿對他說的話深信不疑,在本已冷硬的心房外,築起了堅不可摧的冰牆。

人生的兩份大禮,在他學會用零攝氏度的低溫,為親密關係保鮮之後,先後浮出水面,闖入了孤寂的生命。

白門後生在洋涇浜帶來驚鴻一瞥的撼然。那如雕的鼻尖、寬闊的額頭、乃至揚眉的神韻、處處都是故人的影子;陰狠的眼眸、冷峻的唇形、瘦削的臉龐,無不標記著父系的特徵。

隕滅的希翼死灰復燃,季雲卿開始不顧一切的追溯這個年輕人的來歷和過去。

川沙民風淳樸,鄉親們描繪了其母的相貌,並告知這位坐轎車來的大老闆,那位繡工超群的白齊氏,早已和丈夫白勝材雙雙逝於惡疾。

二十幾年來不曾真正放下過的感情,剎那間塵歸塵、土歸土,鋪天蓋地把季雲卿掩埋。被絲線束縛的心臟,伴著消逝的人,永遠貼上了封印。

從白九棠的原名和生辰八字上來看,這無疑是故人留下來的一份大禮。不論耗費多少年限,歷經多少不堪,他勢必不會放棄相認。

爭奪刑場時白九棠自稱杜氏門生,季雲卿當即調轉車頭,從川沙返回上海,直奔杜公館而去。

杜月笙僅用區區十多年時間,就從一個小角色變成了領銜人物,豈會聽憑他人擺佈。面對“割愛讓徒”的要求,笑裡藏譏、綿裡藏針,周旋了一番。冷淡拒之。季雲卿無功而返,以退為進,沉寂了下來。

此後,才有了遠道而來的鄉下孩子認親,冠上父姓,搖身變成了季家公子——季十一。也有了後來的諸多故事。

季雲卿至此不再多言,絕口不提頻頻把次子退向危險的邊緣是出於何意。

舊事說完。白季二人穩坐如鐘,再無敘述時,偶發的怒吼和哀慼。他們長時間不語。默默的懷念逝去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