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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似乎說不過去。

念想至此,蘇三旋即開口說道:“既是如此,吳爺還是請回吧!青幫枝繁葉茂,弟子無數。若人人都憑藉‘情義’二字,找上門來求助,那白門自己的家事還要不要做了?再說,你要是真的走投無路了,不是還有杜師傅嗎?何必費這些周折呢?”

吳子昂聽聞此言,大為絕望的苦起了臉,又是搖頭又是嘟囔,不知想要表達些什麼。

白九棠卻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中。一為:青幫重情義,再不成器也是同幫的兄弟,見死不救確實有些冷酷。二為:吳子昂若真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轉求老頭子的可能性極大。到時候自己不但依舊要出面解決,還會招來訓斥。

如此權衡了一番,只得不清不願的鬆了口:“算了,兄弟一場,我也不想做得這麼絕。子昂,你明晨早起,我們吃茶再聊。”

吳子昂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了眼來,當下抹了抹眼淚,滿臉堆笑的問道:“九哥!我就知道您不會不管我的!!九點可好?我來接您!”

“九點?”白九棠扭過脖子,怒目相視:“老子七點就起床了,你九點來接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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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租界的南京路,有倫敦牛津大街的華,紐約曼哈頓的豔,巴黎香榭麗舍的雅,可謂集世界名城名街的特色於一身,香豔而繁華。

南京路曾以休閒出名。原稱公園弄,又稱派克路。國人亦稱之為“大馬路”。英國人溜在這條路上的,不是征戰之馬,而是休閒之馬。英租界起先造的3個跑馬場,都在這條路邊。馬路之名由此而來。

然而這裡不止摩登休閒,也是凸顯權力的場所。英租界每有慶典,如英國女王誕辰,接待外國元首,其遊行隊伍必經南京路,閱兵式必在跑馬場。

那時,南京路是殖民主義統治權力的象徵物,若沒有南京路,“租界”二字,就如斷電的霓虹,無法絢爛多彩。

杜月笙有心進軍英租界,正因為這裡不止是一塊肥肉,更是身份的象徵,是通往整個大上海黃金彼岸的必要通道。

如果可以走進這裡的流氓團體,由暗無天日的地下開始,向外滲透勢力,開啟英租界的大門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歷數逝去的風雲歲月,杜月笙自從拜倒在黃門之下,當差跑腿。到今日拔地而起,自立門戶。不過是短短十幾年之間的事。要說黃金榮心無芥蒂全心全意信賴和栽培,那簡直是神話。

於手下的兵來說,將有大志,是全軍之福。但於上面的師來說,麾下大將逐漸顯出“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之態,釀的絕對是一樁滅頂的大禍。所以杜氏有任何大動作,都勢必會引起黃氏的側重關注。

其實杜月笙並不想水漲船高、過河撤橋。只是志向所趨,不甘枯坐井地,無奈黃金榮疑心太重,只得曲線展志,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疑慮和打擊。

斟酌再三之後,他便把這根骨頭多肉少的差事給了白九棠。希望能借門徒之手拓開局面。

然則那諸多的忌諱,逼得為人師者,只能將此當做一場賭局,把籌碼丟出去聽天由命,在明在暗都不敢過多支援,且也未曾向徒弟交過底。

黃金榮自從聽說此事之後,暗中派人打探了一番,發現杜門毫無動靜,既不出手打點,也不出門走動,窩在法租界過清閒日子,不像是“垂簾聽政”的樣子。便甚感這是一場鬧劇,非但不覺有異,更大感荒唐,連問都不再過問,就此了了,不提了。

南京路作為十里洋場早已名聞遐邇,聲名遠揚的“爵門俱樂部”就堂而皇之的矗立在此,表裡的風光之下,可想而知營運中需要打點的專案,是何等的高階和繁雜。

全權負責俱樂部營業的華商薛浦齡,與英租界大流氓季雲卿相交甚密,至開業起即交付了整個爵門的安保事宜,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