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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二位兄弟相陪,抱著兒子坐上了美產車,襯著一股濃煙奔了歸途。留下一個不知效應如何的提議,且留下了一個有些摸不到魂頭的老公。

“大腿舞?”白九棠對著那股濃煙輪起眼來喃喃道,“這行得通麼?”

現在是下午5點45,再過兩個多小時J。S。S即要開門營業了,空想無益,不妨試試。抱著這種心態,白九棠將“皇家瑪麗”的老闆和老闆娘都請到了會議室來。

想不到那位比利時人是個中國通,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根本無需夫人做翻譯,更不想到的是,在時運不好的背景之下,這位團長已嘗試過轉變表演風格,而風靡歐美的“大腿舞”,於他來說並不陌生,正是一個易學易會的節目。

不過,讓在座諸位失望的是,這位有理想的比利時人在率領旗下人員嘗試過一兩次之後,便堅決不肯再為麵包而趨於低俗了。此刻,他已提出了立即走人,那架勢好似在座的人侮辱了他似的。

在二十年代的上海,上等人只有一種——有錢人。但就二十年代的上海來說,惡人卻是多樣化的,有軍閥、有流氓、有富紳、有官痞。

會議室裡的重要人員之中,顧竹軒穿著綢緞面料的夾棉長衫,白九棠抖著質地上好的呢料外套,雙雙看似囊中豐盈的生意人,亦雙雙帶著一股陰厲的氣質,這氣質如同標籤一樣醒目鮮明,擺明了就是兩個來頭不小的流氓。

歌劇團老闆娘是個有眼色的女人,但見丈夫的行徑惹來了兩道凌厲的注視,不禁急忙站起身來,不惜放棄違約金,竭力打著圓場。

那比利時人有個非常中國化的名字——黎裕亭,他的夫人生在一個鄉紳家庭,是典型的持家女性,她及時的出面調停,緩和了室內的氣氛,也給了白九棠冷靜下來的餘地。

稍事,白九棠緩緩站起了身。顧竹軒滿以為他會送出一席威脅,豈料,威脅不曾出口,勸化倒是登場了。

“黎先生,一個有理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一個高尚的人更是值得尊敬的。哪怕這個人為了理想而餓死,他也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我看了看,你似乎沒這權利。”

黎姓外國佬咀嚼著這話,擺著那副硬邦邦的表情,頗為不解的問道:“白老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九棠挑眉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第一,你有妻子;第二你並不年輕了,或許還有孩子;第三,你是團長,下面還有一班人跟著你吃飯。如此看來,你肩上挑著的不止是個人的榮辱,還有老婆、孩子,以及追隨者的溫飽問題,如果說僅僅因為你一個人的理想便要賠上這麼多人,你覺得值得嗎?”

老婆孩子吃不飽肚子是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折腰的問題,而對於一個熱愛某項事業的人來說,旗下的人員更是不能拋卻的核心,這姓黎的外國人當下沉默了。

“你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吃飯,而不是趕赴那遙不可及的夢當你解決了吃飯的問題之後,再來談理想不遲”白九棠平心而論,別無遊說的痕跡。

顧竹軒掠了他一眼,雖有些意外,倒接受得快,並再度為自己慧眼識英雄而暗暗得意起來。

白九棠見那外國佬表情鬆動,便好整以暇的接著說道: “黎先生,我相信你帶出來的團隊一定不差,如果你願意在我這裡表演,我給你加三層報酬,若大家合作愉快,將來或許還能長期合作,我甚至可以引薦你到皇家劇院去表演,但前提必須是,在我們合作期間,你要為我帶來效益。”

皇家劇院是英租界最大的歌劇院,這個甜頭未免太大,大到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黎裕亭不太確信的眨了眨眼,眼含渴望的問道:“您怎麼能做到?”

這問題正是在場其他人員想問的,皇家劇院不是一般團隊能進駐的,白九棠不會是信口開河吧?

待眾人齊齊朝白某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