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裡繼續起鬨。
張懷宗爆喝一聲:「再不走的話,我報警了。」
說話這一句,他操著棍子跑過來,跟那些討厭的傢伙對罵。
「去你媽的,糟老頭子多管閒事,早晚死兒子。」
「還敢罵我,看老子不打死你們。」
混混們以手臂擋竹棍,一連被打得哎哎痛叫,每個人都捱了好幾棍子,就好作鳥獸散了。
瘦竹竿搓著腫成豬頭的臉,臨走時,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道:「小心點,以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季松臨拖著受傷的身體爬起來,他摸了一把鼻血,淡而有禮地謝過張懷宗,彎腰將空瓶子一個個撿回來,稚嫩的雙手逮住塑膠袋,繫了個死結。
小小少年拍乾淨衣裳上的泥土和灰塵,放下衣袖掩飾傷痕,他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脊樑挺得筆直,走得坦坦蕩蕩。
那道猙獰疤痕卻永遠留在了季松臨手臂上。
肉體的傷害在表面,刺不到他內心,但外婆發現後,偷偷哭了好幾天,她將那天的瓶子留下來,沒捨得賣。
那些眼淚像是一顆顆沉重的石頭,砸進季松臨心底,掀起翻天覆地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童年充滿灰暗,每次經過那條巷子,季松臨總是會拎緊手中的塑膠袋,百米衝刺一般跑過去,他討厭那些混混,同時也害怕他們,但他每次都裝出不害怕的樣子,好像這樣才不會被打敗。
季松臨承受著欺凌和侮辱,直到一年後,那位瘦竹竿「大哥」搬家了,他的生活才逐漸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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