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記小夥依舊笑容滿面,充分體現了姚記的專業水準,也難怪姚記能在美食界屹立數年不倒。
“那位先生剛剛有了指示,東西一定要送到,至於王小姐是吃還是扔,隨你。如果王小姐不收就放在門口,讓它一天天堆起來。”
“哈?”思瑞張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怎麼……這麼……無恥。
“那位先生還說了,如果王小姐想報警那就報警,他不介意請董局長去司家做客。”
赤果果的官商勾結,欺負她小老百姓是吧?思瑞氣不打一處來,卻又無處可發洩,這小夥子也是為了工作。思瑞只能擺開笑臉,“大哥,請你幫個忙,我腳扭傷了不方便,你幫我扔到樓下的垃圾箱裡去可以嗎?”
姚記小夥微笑以對,竟像帶了分狡猾,“那位先生說了,除了給王小姐和放在門口,沒有第三種選擇。”
靠之,這頭狼連她想做什麼都猜得到,思瑞直覺想一腳踹過去,可又硬生生忍住。再踹一腳她鐵定半年都頂著鐵柺王的名號。
思瑞只覺得自己向來“淡定”的情緒最近起伏過大,有提早衰老的危險。更何況二十五歲是女人的分水嶺,須萬分小心。拍拍臉,思瑞保持住一貫的表情。
鎮定,要鎮定!
姚記小夥把東西放在門外,瀟灑地走向電梯。思瑞關上門,幾次拿起手機想打電話給司惟,每次又都放下。
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關她什麼事?除了範健和司念這條線索,她王塗思瑞不會再跟司惟有任何牽絆。
而司惟也十分沉得住氣,因為那“數鴨子”的鈴聲一整天都沒響起,思瑞也著實摸不透司惟在想什麼。於是冥冥中產生了一股緊張懸浮的張力,拉鋸戰開始形成。
一天,兩天……僵持三天後思瑞有些坐不住了。今早花了十塊錢讓小區的清潔阿姨親自過來把門口三天的食盒全部收走,那位阿姨開啟看了看,眼睛都瞪大了,“哇,這不都好好的東西,真浪費喲。“
確實浪費,思瑞也心疼,多誘人的東西啊。最後思瑞和阿姨約好每天晚上六點十分過來收食盒,阿姨樂顛顛走了。
於是思瑞發現,司惟的忍耐力是她所不能比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沒有能力和敵人正面硬碰硬的時候,只能選擇暫時躲避。
什麼時候她把司惟當成了敵人?
也許就是源於司惟那個“麻煩”一說。思瑞平時看著懶懶散散混日子,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在有些方面還十分執著,或者說倔強。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為了防止自己一時忍不住會打電話過去,思瑞調出司狼的號碼,毫不猶豫地按下刪除確認鍵。
就此,一乾二淨,清清靜靜。
腳扭了只能在家中休養,上上網、看看電視、看看書,無非也就是這些宅的事。思瑞幾次拿出那份五人名單想要理出個頭緒,最後又收起來,跟自己說腳還沒好,等腳傷養好了再去查探。說到底,她是心裡有些發虛,不願去面對那血淋淋透著殘忍的名單。
姚記小夥依舊每日兩次,風雨無阻,該頒發勞動獎章。
如此無所事事,半個月下來思瑞實在有些憋得慌。所以在趙嘉琦第二次替表哥約她時思瑞沒有推辭,再拒絕也太不顧及好友情面了。
腳傷已大好,不過只能穿平底鞋。這雙淡黃色帶碎鑽的平底鞋是去年範健替她買的,思瑞不禁重重嘆了口氣。他們終究成為了路人,而她也要開始漫長的相親之路。她不可能因為範健終身不嫁,也不會像姚雨菲一樣痛恨男人,她想要的只是一份穩定的生活和一個安寧完整的家,一個有責任心老實可靠的丈夫。
其實範健對她不錯,至少從來沒嫌她麻煩過,還一直誇她可愛。從這點來說範健比某個男人強多了。想到這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