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熟不可忍,朱厚照自然決定要把自家兒子「趕走」,反正他召年幼的興王世子入京為的就是「輔佐」皇子,讓他們兩個住在一起剛好,自己還能和媳婦兒親親熱熱地住在一起。
夏靈瞬也難得沒有異議,反而聽朱厚照所說把菜菜交給了乳母,提前去後殿住著適應一番。
為此,菜菜小朋友每天晚上一雙眼睛都是濕漉漉的,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家親娘無情地送走自己。
好在他一向「記吃不記打」,第二天還是會開開心心地來找夏靈瞬,揮舞著小手發出啊啊的叫聲。
倒是朱厚照一時間有些不忍心了,對夏靈瞬道:「菜菜好久不和咱們一起睡了,今晚就讓他留下來吧。」
夏靈瞬見菜菜哭鬧不休的樣子,還是搖搖頭,道:「現在跟著我們睡,總不能以後也跟著我們睡吧?過些時候興王世子來了,他有朋友陪著就好了。」
朱厚照察覺到她的反常,但見她神色堅定,只好讓馮氏把菜菜抱走了。等到屋裡只剩下夫妻二人,他才開口道:「你這是怎麼了?往常你最護著菜菜,現在反而成了嚴母。」
夏靈瞬不答,只是對朱厚照道:「你躺到床上去。」
朱厚照故意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誇張道:「團姐兒今日怎麼這樣主動?」
夏靈瞬瞪了他一眼,道:「你去不去?」
朱厚照只好乖乖躺在床上,還不忘敞開雙臂,好似在等夏靈瞬主動一般。
夏靈瞬無語凝噎,扶額道:「翻過去,把背給我。」
朱厚照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為什麼我要把背給你?不應該是你把背給我嗎?」
夏靈瞬不知道自己是被氣得臉紅還是羞得臉紅,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呸呸呸!滿腦子的黃色廢料!」
「黃色廢料?」朱厚照還沒問清楚這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就被夏靈瞬推了一把,只好乖乖地翻了個身,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夏靈瞬坐在床邊,伸手在他背後摸了摸,道:「找地方。」
朱厚照被她摸得有些心猿意馬,正要拉她的手「講講道理」,夏靈瞬原本正在摸索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衝著他後腰上的某個穴位直接按了下去。
「咳咳咳……」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暖洋洋的?」
朱厚照差點被她按吐血了,好半天才緩了過來,勉強開口道:「團姐兒,你……你這是幹什麼……」
「按摩啊,談先生說了肝俞穴至三焦俞穴推按可以調和臟腑陰陽。」夏靈瞬又拉起他的手,在朱厚照的手腕內側橫紋兩寸的地方按了一下,道:「這個叫內關穴,按起來有酸脹感最為合適,對脾胃最佳。」
朱厚照聽她這樣說,一時間沉默不語,任由她繼續手上的動作,許久之後才道:「難怪最近看你忙得厲害,每日與我一起看奏疏不說,還在廚房進進出出的,叫談先生也叫的勤快。」
夏靈瞬一邊給他按摩,一邊道:「我廚藝進步的可厲害了,基本的藥理也明白了不少呢,怎麼說也算是半個廚子、半個大夫,以後有你享福的日子啦。」
「那我可就有口福了……前幾日吃你做的那一盅芙蓉雞片與老湯澆面,實在是鮮香甜美。」
夏靈瞬美滋滋地開口道:「那當然了,雞湯性溫滋補,加上最好克化的麵條,還有我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手藝……換成別人你可嘗不到呢,知足吧你。」
朱厚照聽了這話卻不由沉思,道:「苦了你了,若是換成嫁到別的人家,你必然會過得更好……」他剛剛說完,便察覺到夏靈瞬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由回過頭去看她,只見她瞪著自己,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道:「怎麼了?」
夏靈瞬低聲道:「我不想你說這種話。當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