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東家,連續虧損的鋪面根本就不會再打理下去,複雜點的便想點辦法挽救挽救,簡單的便直接辭退夥計關門歇業。
少東家雷厲風行的對布莊下了那麼多的心思,一方面自然是為蘇記的興衰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宅心仁厚不忍眾夥計和掌櫃的散夥,這樣的東家現在已經很少了。
四人默默無言以對,蘇錦所說的每一條都宛如在他們的心中放上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無法消除;他們對蘇記的感情常人難以理解,服務十年以上的蘇記在他們心目中便是家一般的存在,現在這個家搖搖欲墜了,遮擋風雨的頂部已經千瘡百孔,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少東家現在想做的便是極力的對這個漏風漏雨的屋頂加以修補,自己幾人卻跑來橫加指責,實在有些不像話。
“少東家,老朽慚愧!”侯善榮面色沉鬱,仔細組織這合理的措辭:“少東家,您急於振興蘇記的心思我們都能理解,但重症用以虎狼之方,恐適得其反,何不採取些溫和一般的手段呢,這樣也還有迴旋的餘地。”
“蘇記已經無退路了,諸位看不出來麼?商會蠶食我們剩餘的可憐的份額,打壓之勢已經逐漸強烈,上次四十多位掌櫃聯合來我布莊彩臺鬧事,這當然不是他們自發如此,而是背後商會的東家們的授意;當然當中也有想生存而被裹挾而來的小商家,但總體大勢上,蘇記已經是商會之敵,商會定會想盡辦法個我們壓上最後一根稻草。”
蘇錦喝了口茶,閉目在口中迴旋一番,潤了潤火燥燥的口腔繼續道:“蘇記的事情已經不是溫和手段所能決絕,所以我這一次要下猛藥,將家中所有的積蓄全部搭上,今日請諸位來便是問諸位願不願意跟我蘇錦同舟共濟,我已經為諸位每人準備了一千貫的養老錢,即便蘇記毀了,諸位亦可安享晚年,不必為生計愁苦。”
“少東家……”四位老掌櫃渾身戰抖,老淚橫流,他們聽的出蘇錦這是在安排最後的事情,少東家這是鐵了心要博上一搏了,這回博得也許不僅僅是蘇記,或許還是再搏命。
他們其實並不知道,蘇錦根本就是跟他老爹蘇默然是兩種人,蘇默然能為一次的背叛和失利而鬱郁終結,但蘇錦絕不會;一來蘇錦有一種近乎賴皮的性格,黏上了就不會鬆開,這一點後世那位砸死蘇錦前身王峰的系花最有發言權,硬是用四年的大學時光用盡水磨功夫將她弄上了手,成為學校的一段佳話,併成為無數**絲男們的精神偶像,**絲男追女神也不是沒有成功率的。
蘇錦也絕對不是他們所認為的初出茅廬的小白一名,蘇錦可不是傻子,明明家中十萬貫可以吃一輩子,為何要拿出來拼死一搏呢?當然是看到了勝算。
“我知道諸位還在擔心此舉的可行性,若說防潮防黴防蛀蟲防老鼠之類的事情,相信諸位比我在行,若是諸位覺得有必要來問我,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的辦法多的是;若是懷疑是否南方正在大旱,我想你們很快便會知道,因為我會派你們中的一到兩位去江南採購糧食,吳地、江浙、兩湖、都要去,要收到上好的陳谷,順便也證實一下是否天大旱,禾苗莊稼已經接近枯死,若是沒有這種情況,諸位大可帶著錢原地返回,就當我沒有說這回事,諸位意下如何?”
四人連連點頭,眼見為實,他們所擔心的也不過是訊息不確切冒然出手而已,若真如蘇錦所言,這不失為一個巨大的商機。
“此事是絕密之事,諸位回去無論何人均隻字不要透露,透露出去的商機便不是商機了,而且此事越快越好,我們能意識到別人也能意識到,我的意思是後日晨間,你們中選派三人跟張老掌櫃一起南下,留下一人照應四家糧鋪即可,家中有我,萬事放心。”
“少東家說的在理,此事誰也不能犯糊塗說出去,這樣吧,我和老胡老馬三人前去,閔掌櫃在家照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