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一個,你做一年工也賠不起。那個誰,你將繩索倒是捆紮的緊點啊,這裡離汴梁上千里路呢,這般鬆鬆垮垮,路上還不一路掉東西麼。”
蘇錦無心再此逗留,拱手道:“有勞了。”轉身緩緩回到屋內。
小穗兒將對答聽在耳中,有些迷茫的道:“公子爺,夏公子這便走了麼?”
蘇錦嘆口氣道:“走了,走了。”
小穗兒道:“這人也真是的,走了也不來打聲招呼,難為我家公子記掛著他,真是不通情理。”
蘇錦苦笑搖頭,進房洗漱,命王朝幫自己去書院告病假半日,胡亂吃了點東西便坐車出門。
小穗兒和浣娘面面相覷,爺今日早間有些奇怪,居然不苟言笑,嘆息了數次,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事情,兩人一頭霧水,也不敢問,待蘇錦出門之後,相互猜測不已。
蘇錦的心中卻是煩悶難當,他習慣了身邊有夏四林的存在,以前不覺的有什麼好,但是當夏思菱真正離開之後,蘇錦才感覺,自己對她不僅僅是同窗好友,同宅鄰居的感情這般簡單。
蘇錦在馬車裡細細回想,深刻的分析自己,得出的結論便是,自己對夏思菱是有著微妙的好感,雖不能說這便是愛,但絕不是普通同窗這麼簡單。
無可奈何,無可奈何,即便是真的愛上了她又如何?難道還真能兼收幷蓄麼?她可不是歌女,不是婢女,不是平民之女,那是貴胄千金,即使她本人願意拋棄一切跟自己在一起,夏竦會饒過自己麼?況且名節之事,豁達如晏碧雲都不敢造次,這位夏小姐更不可能作出這麼大的犧牲了,蘇錦相信這一點夏思菱也清楚的很,所以才在意識到無法挽回之後選擇了離開,從這一點上來說,夏思菱是個頭腦清晰有自己的主見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女那般的沒腦子。
蘇錦想通了這一點,心裡愁緒稍減,是自己的終歸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終歸要離去,即便蘇錦是個積極的人,此刻也要搬出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了。
東城的和豐樓並不難找,隨便問了幾個路人之後便輕鬆的找到了,和廬州的和豐樓格局不同,應天府的和豐樓不想廬州的和豐樓那般的雅緻精細,這裡處處透著大氣和恢弘。
光從選址便可以看出,廬州和豐樓在幽靜的河邊,而應天的和豐樓矗立字人聲鼎沸的鬧市口,橫縱兩條路的十字交叉口車水馬龍,和豐樓一甩十幾間的三層紅色飛簷樓閣在一大片低矮的房舍中顯得鶴立雞群十分顯眼。
小柱子一眼就看見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小嫻兒,蘇錦忙叫小柱子去打招呼,小嫻兒正是奉晏碧雲的吩咐前來給蘇錦帶路的,可不能讓蘇錦大搖大擺的從大堂穿過,在裡邊橫衝直撞的亂問晏碧雲住在哪兒。
小嫻兒看見蘇錦從車裡探出的頭,忙左右看看,一扭小屁股蹦上了車,指指左邊的小巷道:“從那裡邊進去,再右拐,那是後門。”
蘇錦微笑道:“嫻兒姑娘別來無恙。”
小嫻兒白了他一眼道:“小婢倒是無恙,我家小姐可是有恙,差點病成一把骨頭了。”
蘇錦羞愧道:“都怪我不好,嫻兒姑娘莫生氣,明日我送你幾件精緻玩意兒賠罪。”
小嫻兒臉一紅道:“這可擔不起,小婢只是為我家小姐鳴不平罷了,我們做下人的倒是沒什麼,只希望小官人能對我家小姐好一點,莫讓她傷心便是最好的禮物了。”
蘇錦被一個小丫頭訓的啞口無言,小嫻兒一片為主之心,倒和小穗兒有些相像。
左進右拐,車停在高大圍牆外的後門處,院內高大的樹冠伸出院牆外邊,隱隱花香飄蕩,顯然是個小花園。
小嫻兒當先下車掏出鑰匙開了後門的鎖道:“小官人進去罷,我家小姐在花園的小亭子裡,小婢去叫人準備車駕。”
蘇錦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