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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然要說道幾句,沒想到王爺大手一揮,戲臺上頓時絲竹四起,直接便開始演起戲來。

蘇錦還是第一次看戲,對臉上畫的跟猴屁股一般,依依呀呀跟老太太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戲劇毫無好感,更何況臺上出現的是兩個老頭兒,在那插科打諢說了半天,蘇錦沒感到一句是好笑的。

其實蘇錦對這個時代的戲劇部瞭解,宋朝的雜劇很有看頭,各大州府的瓦舍勾欄中每天都有數百場的雜劇上演,很多科舉不第鬱郁不得志的文人學子們為了餬口生活,創作了大批的劇本和唱詞,由於這些人大多是普通人家的學子,故而創作出來的東西也頗具平民氣息,而且表現的形式也是以搞笑和插科打諢這樣喜聞樂見的形式為主。

仁宗一朝,雜劇已經登上了更高的舞臺,不僅是百姓愛看,達官貴人喜慶節日重大典禮也逐漸喜歡請伶人前來演雜劇,熱鬧一番。

這些雜劇也逐漸有了正式的規制,就像填詞的詞牌一樣,漸漸形成了一套四段的段落;第一段為豔段,是正劇的引子;第二段和第三段是正雜劇,是一些故事演唱,滑稽說唱或舞蹈,第四段是雜扮,主要是些調笑的內容,是供看完之後開心一樂的。

當然蘇錦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唯一能讓蘇錦堅持下來的理由便是稍候有那李師師上場唱曲兒,從趙宗旦他們的口中,蘇錦知道李師師是京城的名妓,又是柳永的相好;雖然和柳永還沒見過面,見見他的紅顏知己倒也無妨。

可是這雜劇長而無趣,蘇錦看著周圍那些大小官吏笑的先仰後合,不由得詫異不已,人跟人還真的不一樣,難道自己要把這些歸咎於文化差異麼?說起來可都是龍的傳人,說文化差異,實在是說不過去啊。

蘇錦實在撐不住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錦被炸雷般的叫好聲驚得彈了起來,茫然四顧間,只見臺上一名青衣女子驚鴻一閃便沒入了幕後,戲臺上兩側的布幔也徐徐拉上,眾人都興高采烈的議論紛紛。

蘇錦忙拉著身邊一名官員問道:“敢問這位大人,適才是怎麼了?”

那官員上下打量蘇錦幾眼道:“你沒看麼?汴梁金嗓子陳師師的技藝還不入你的法眼麼?嘖嘖嘖,那身段,那嗓音,身如柳枝舞春風,音似黃鸝鳴翠林。”

那官員眯眼回味,兀自贊嘆不已,一臉的陶醉摸樣。

蘇錦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道:“適才表演的便是陳師師麼?”

那官員鄙夷的看了蘇錦一眼道:“這位兄弟是在消遣爺們吧,陳師師上來便自報家門了,你不會沒聽到吧,再說了,除了她,誰能唱的這麼好的曲牌兒。”

蘇錦懊惱的差點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麼就睡著了呢,昨晚又沒做什麼壞事,不就抓著浣孃親了會嘴兒,摸了會胸口的小白兔麼?怎地身子便如此犯困,居然一覺睡過了頭,錯過了陳師師的出場。

那官員看著蘇錦臉上椅子背壓出的紅印子,睜大眼睛道:“你可莫要告訴我,你一直睡到現在。”

蘇錦羞愧的點頭道:“是睡著了,該死。”

那官員大翻白眼,看著蘇錦的眼光便像看著一隻破鞋,搖頭咂嘴道:“暴殄天物,陳師師唱曲兒你都能睡著,本人可服了你了,告訴你吧,你不僅錯過了好曲兒,還錯過了好詞呢,陳師師唱的這《鵲橋仙》曲兒可是王爺親自譜曲的,那詞兒可是一位新進才子所作,聽說就在現場,你就後悔去吧你。”

說完一副咂舌撇嘴,幸災樂禍的摸樣。蘇錦本就懊惱,經他這般一渲染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第一八八章 示敵以弱

戲演了,曲子也唱了數首,西園裡的節目便算是告一段落,趙宗旦一起身,眾人跟著全部站起身來。

趙宗旦大笑道:“諸位,今日這雜戲和小曲兒聽得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