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該來看我,這麼一來,官府盯住你不放的。”
米花看著馮敬堯正色道:“爺或許沒把奴家當成娘子,但是奴家早已視馮爺為夫,夫入樊籠,妻豈能棄之不顧?奴家雖出身風塵之中,這顆心卻是和尋常女子無異。”
馮敬堯嘆道:“你的心思爺豈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說,爺既已遭難,而且是通天的大案,你大可不必捲進來,蘇錦小賊為人刁毒,斷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米花微笑道:“爺你這回看走眼了,你知道麼?馮爺的產業盡數被查封,只紅影館未被查封,官兵有帶隊前來搜查的,都被蘇大人派在紅影館的人盡數擋走,你當他不知道咱們兩的關係麼?他可沒你想的那麼壞。”
馮敬堯把手從米花的臉上猛然抽回來,冷笑道:“我當你這般講情義,卻原來是來為那小賊做說客的,難不成揹著爺跟這個小賊好上了不成?”
米花忙道:“爺說的這叫什麼話?詆譭奴家名聲無關緊要,你這不是在自己壞了自己的名聲麼?奴家是馮爺的人,自跟了馮爺這十幾年,可曾有過半點差池之處?爺您是在自己的臉上抹黑啊。”
馮敬堯冷冷道:“你也莫要哄我,我只問你一句話,我放在你那裡的金佛中的官員供狀,是否是你拿給蘇錦小賊的?”
米花一驚,低頭輕聲道:“是奴家拿的,奴家也根本不知道那裡邊便是你藏的所謂證據。”
馮敬堯揮起巴掌狠狠的抽了米花一個耳光,咬牙罵道:“賤人,我就知道你是個吃裡爬外的賤貨,爺對你哪點不好,你背後衝著爺下刀子,你可知道,那些供狀到了蘇錦手中,便是要了爺的命,爺有現在,都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早知今日如此,當年爺根本不該為你出頭,幫你懲治《麗春院》的東家,你本就是該受千人騎萬人踏的折磨,爺後悔自己瞎了眼了。”
米花淚水滂沱,連聲道:“馮爺,你怎好這般說奴家,奴家對爺一片心意天地可鑑,只是奴家不希望爺造更多的孽;蘇大人將馮爺的過往說與奴家聽了,奴家沒想到爺的過去是那般的血腥和不堪,甚至連親手調教長大的白牡丹她們,都是馮爺派人出去殺了她們的父母兄弟搶奪而來,爺您居然騙奴家說是他處饑荒大旱買來的。”
馮敬堯冷哼一聲不予作答。
米花抹了抹眼淚,看著馮敬堯的臉道:“奴家本以為跟了爺之後便徹底脫離了苦海,可是馮爺!您又將奴家拉進了深淵之中;奴家以前是自己受罪受折磨,現在卻跟著爺一起毒害他人,奴家的心裡何其痛苦!您知道麼?奴家成了爺的爪牙和幫兇,幫著爺將這些女孩子從良家女孩變成任人淫辱的工具;更離譜的是,爺利用這些女子勾引誣陷朝廷官員,馮爺,您難道不知道這是國法不容的事麼?每念及此,奴家都痛不欲生;奴家寧願再回到過去那苦難的日子裡一個人受罪,也不願像如今這般親手將他人送進火坑。”
馮敬堯怒罵道:“然則你便出賣老夫求得獨活?那小賊給了你什麼樣的許諾,你便甘願為他賣命?”
米花搖頭道:“奴家並非為了活命才如此,奴家的一片心意自然會讓馮爺看到,馮爺不必用言語刺激奴家,生死之事在奴家看來其實已經很淡了;奴家只是不願意看到馮爺依舊執迷其中,做些人神共憤之事;當奴家聽到蘇大人將馮爺過往之事說出來的時候,奴家的心都碎了,那馬欄山下的女子全家,那為馮爺改名字的測字先生,成都府的唐老爺全家七十口性命,還有馮爺的妻兒,馮爺在黔州的弟兄,這麼多大好的性命,便是因馮爺而消亡;且不說揚州城中的事了,雖然奴家並不過問,但是奴家也知道馮爺在揚州做了些什麼,只是奴家一直視馮爺為恩人為親人,所以一廂情願的選擇了無視;蘇大人的一番話點醒了奴家,所以奴家才會毅然將馮爺的金佛說了出來,沒想到那些證據果真在其中,也算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