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賣於城中酒家換些米油錢。”
王朝笑道:“兩位大哥倒是會過日子,辛苦養家倒也是本分人家。”
微胖一點的李虎道:“沒有法子啊,差爺,誰不想大冬天的在家捂著熱被窩睡覺,只是家中米油告罄,上有老孃、下有三四個孩兒要養活,眼看又到年節,也是無奈啊。”
馬漢道:“今夜收穫如何?”
王五皺眉道:“別提了,這幾日一無所獲,佈下的陷阱空空如也,這不,我和李虎大哥一路走來,田野中所布陷阱均無所獲,連只野鼠也沒抓住。”
李虎也道:“今年是饑荒之年,人也餓死不少,怕是野物們也沒什麼可吃的,數量倒比往年少了很多。”
王朝試探的問道:“兩位入冬以來一直在外狩獵麼?”
李虎道:“往年倒也隔三岔五的歇息,因為往年家中田畝收成不錯,不出來也能混個溫飽,今年年景堪憂,只能夜夜出來碰運氣,要吃飯,要穿衣,也是無法可想之事。”
王朝道:“原來如此,兩位既然天天晚上出來,我倒想請教兩位一件事。”
李虎和王五均道:“差爺恁般客氣,要問什麼?”
王朝道:“約莫十餘日前,這條官道上是否曾經有大隊車馬經過?”
李虎和王五對視一眼,同時搖頭道:“未曾見。”
王朝看兩人的眼神,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說話的神態也有些不盡不實,於是笑道:“不瞞兩位說,我二人是揚州城中糧務專使蘇大人的手下,這麼晚出城,便是因為我家大人查到了一個偷運糧食的線索,城中有個奸商將糧食全部囤積起來,想趁今年的災荒大發橫財;我家大人便是朝廷派來專門查辦這些人的;兩位要明白,這些糧食一旦查出來之後,我家大人定會賑濟百姓,像兩位大哥的家境,朝廷必會有賑濟之糧發放,渡過今冬難關。”
李虎和王五默然不語,王五看看李虎,李虎微微搖頭。
馬漢看出端倪,這兩人定是言語不實,當即便要發作;王朝趕忙拉住他,笑道:“兩位若是當真不知倒也罷了,若是真的知道的話,提供線索之人會受到重賞。”
說罷探手入懷,掏出隨身所帶錢袋,掂了掂道:“這裡有五貫大錢,權當酬謝之資,若是所言屬實,還另有重賞。”
王五看著沉甸甸的錢袋,有些意動,剛想說話,李虎忙拉住他衣袖扯了扯道:“兩位差爺,非是我等不想領賞錢,只是我等確實沒看見啊;你們說的蘇大人可是前段時間開倉放糧,又滅了八公山匪盜的蘇青天?”
王朝道:“正是我家公子。”
李虎道:“我等草民也受到過蘇青天的恩惠,也曾在剿滅匪徒凱旋當日進城迎接蘇青天,二位既然是蘇青天手下,可知那是哪一日呢?”
王朝恍然大悟,這兩人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相信自己和馬漢,誠然萍水相逢,認識了不到盞茶時間,只憑自己一句話,確實難以教人相信;不過王朝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這兩人如此謹慎,恐怕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更多,而且作為一介百姓,有這麼高的警覺,不會沒有原因。
“原來兩位是不信我二人是蘇大人身邊的人,確實,我二人是私服查探,身上倒也沒帶什麼文書證明,不過我倒是可以跟你們兩位說說我家公子的經歷和長相,想必民間對於我家公子已有很多的傳言,不過有些事你們肯定不知道。”
“哦?願聞其詳。”李虎饒有興致的道。
“適才你問我家公子何日凱旋,這樣的問題即便回答出來,又如何能證明我家公子的身份,因為此事轟動天下,整個揚州城,甚至淮南路都知道那天的事兒,我也就不說了;當日我和這位馬漢兄弟便騎馬跟在公子爺身側,我穿灰色束甲,他著黑,想必你們定然沒注意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