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下的命令?此人可在堂上?”
魯芒毫不猶豫的伸手一指癱坐地上的郭品超,道:“是時任揚州府通判郭品超大人,就是此人。”
蘇錦一拍桌子喝道:“魯芒,你好大的膽子,既然值守夜間北門,為何不到次日交接之時便率隊撤離?”
魯芒忙道:“大人息怒,實乃事出有因。”
蘇錦道:“講,若是隱瞞半句,你的下場堪憂。”
魯芒忙道:“大人,下官辦差豈敢敷衍了事,當晚確實是率隊離開,不過卻是接到調防的命令才撤出北門的。”
蘇錦道:“你是說你們接防不久便被調防了麼?”
魯芒道:“正如大人所言,接防後不到兩個時辰,約莫兩更時分,郭大人便拍貼身隨從前來傳令,說南門士兵過於疲勞,要下官帶隊去改由南門值守,我問他那北城怎麼辦?那隨從說廂兵正在趕來,無需擔心,隨即催促我等離開北城門往南門去了。”
蘇錦道:“胡說,一個隨從來傳話你便隨便擅離值守?”
魯芒道:“大人有所不知,有郭大人手令在,下官自然要應命。”
蘇錦道:“手令何在?”
魯芒伸手在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了上去,道:“當時那隨從想要回手令,但下官長了個心眼,畢竟不是郭大人親來,手令在手也能證明我等不是擅離職守,所以便沒有給他;後來郭大人派人來要過多次,我只得謊稱手令遺失,郭大人訓斥了下官一頓這才作罷。”
蘇錦接過手令,掃了一眼,哈哈笑道:“不錯,你做的很好,不愧是做總捕頭的,心細的很。”
魯芒拱手道:“大人謬讚,原是分內之事。”
蘇錦點頭道:“退在一旁。”魯芒躬身退下,蘇錦拿著紙張搖了搖,微笑的對郭品超道:“郭通判,這嘴巴子挨的不冤枉吧,你看看,人證物證俱在,你明明是去安排佈防示意,為何要說是去巡防呢?這個謊撒的有意思麼?”
郭品超默不作聲,嘴角血跡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臉龐火辣辣的疼。
“郭大人,下一個問題來了,在說謊便是二十巴掌,我這手下不識數,二十巴掌也許當成四十巴掌打,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郭品超臉色漲紅,忽然小聲道:“專使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
蘇錦道:“事無不可對人言,這裡雖不是府衙大堂,沒有明鏡高懸的匾額,但是審案之處便是公堂,有話但說無妨。”
郭品超道:“此事幹系專使大人和府尊安危,專使大人三思。”
蘇錦忽然明白他要說什麼了,哈哈笑道:“你是不是要跟我做個交易,只要我放你一馬,你便在上官面前不提及我和府尊大人開倉放糧之事?哦對了,而且是軍糧;現在可真是好玩了,無論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拿這事來要挾我,你當本使是嚇唬大的麼?”
郭品超沒想到蘇錦會這麼爽快的點破,愣了一下隨即道:“既然專使大人將話挑明,我也不兜圈子了,你們的事我全知道,若是惹急了我,我一定會全部抖出來。”
蘇錦哈哈大笑道:“犯官反咬一口,有人信才怪;再說軍糧之事純屬子虛烏有,我怕你何來?不信明日壓著你去倉中看看,看看軍糧是否整整齊齊的碼在倉中,上邊還蓋著三司的封印,我們可是動都沒動。”
郭品超冷笑道:“誰不知道是你事後補倉,而且偽造三司的封印,你以為這樣便能萬事大吉了麼?上面的人可不是傻子。”
蘇錦嘿嘿笑道:“上面人如何我管不著,也用不著你操心,你想拿這個跟我做交易,那是休想。”
說著湊近他的耳朵道:“其實我動了軍糧,但是我還有個說辭,保管說出去之後再沒人信你的話;上面若是真查了,我便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