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了不得。”張黑子拒絕了,但眼睛卻沒離開那幾壇酒。
馬屁拍在馬腿上,那名伴當也是無語,只得端起白飯夾著羊肉悶頭大吃,羊肉配白飯簡直是暴殄天物,其實羊肉。根本就是用來下酒的,當下飯菜反倒讓人難以下嚥。
一眾伴當眼睛盯著酒罈子抹不開,都有些饞了。
“其實……少喝一點應該也不會有事的吧?”張黑子實在招不住了,放下飯碗啞著嗓子道。
“嗯嗯,少喝一點有什麼?再說了,就算你老大喝醉了,咱們兄弟晚上該巡邏巡邏,該值夜值夜,能出什麼事兒?”眾人點頭如搗蒜。
“既如此,咱們少喝點?”張黑子齜牙笑道。
此言一出,早有人竄上前去,報了酒罈子過來拍碎封泥,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張黑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酒碗斟上,張黑子猛灌一口,頓時胃口大開,伸手撕開一隻羊腿入口大嚼,酒肉入肚彷彿起了催化作用,全身瀰漫出一種幸福的要流淚的感覺。
既然已經開了頭,再想停下來便難了,說好了只喝一點點,可是五六壇酒竟然被喝了個乾乾淨淨,一大鍋羊肉連湯帶水也吃個乾淨,期間還去廚房又拎來一桶,照樣乾乾淨淨;張黑子一人便喝了足有半壇酒,積壓了數日的酒癮終於過足,這種感覺真是舒坦之極。
不過張黑子可沒罪,他酒量甚好,這半壇酒也就是個墊底的量,酒肉下肚,打了個飽嗝,他還是開口吩咐道:“晚上不許偷懶睡覺,值夜的若是睡了被我逮著了,今後罰他天天白飯配鹹菜,酒肉再也休想。”
護院們連聲道:“豈敢豈敢。”各自抹嘴擦淨,巡邏的兩隊兄弟為表示會盡心值守,紛紛帶起斗笠穿起蓑衣出去冒雨巡邏一番。
張黑子滿意的點頭,拍拍肚子靠在大椅子上聽著外邊的風雨交加之聲昏昏欲睡,沒過一會兒,張黑子覺沒睡成,卻被肚子裡的一陣動靜給弄的清醒了,腹中隱隱絞痛不已,感覺需要去出恭。
一念至此,頓時感覺肚子裡鬧騰的更加厲害,漸有閘門崩潰之勢,張黑子趕緊揪了一把草紙飛奔出屋,沿著走廊飛奔到西首圍牆根下的茅房處,但是一到茅房外邊,他傻眼了,只見茅房外站著一溜兒兄弟,個個提著褲子痛苦不堪的轉圈兒。
“怎麼了?你們。”張黑子強自收緊菊花,不讓穢。物噴濺出來。
“黑子老大,好像……好像吃壞肚子了。”護院們哭喪著臉道。
“那還不進去拉!”張黑子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都排隊呢,牛二在裡邊呢。”護院們哎呦哎呦的捂著肚子實在憋不住了,有人實在受不了,就地拉開褲子往地上一蹲,就聽‘酷察’一聲,堪比天上滾過的驚雷,瞬間地上就像被炸開的爛西瓜一般,緊接著臭氣瀰漫。
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了,本已經憋不住的眾人,一見有人帶頭,紛紛不管不顧褪下褲子‘酷察酷察’之聲大作,頓時滿地汙物橫流臭氣熏天。
張黑子大聲呵斥,忽然間覺得後面一股熱流奔湧,似要奔流而出,也來不及多說,一把褪下褲子,轟隆一聲,激流飛下,將泥水泡的鬆軟的地面差點衝出一個大坑來。
就在數十名伴當全身心的享受這歡暢一刻之時,暗影中刀光閃爍,燕三帶著十幾名手下悄悄的在花木掩映之下慢慢的圍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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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四章 驟雨(中)
夏府所在的襪子巷在汴河以南,汴梁擴建之時,沿著汴河四周進行圈地擴建,夏竦便是在那時選定了這塊地皮新建了這座宅院。{{{}}}
這地名取得確實形象,若從高空俯瞰,整個巷子便就像一隻擺在地上的襪子,襪筒口朝著汴河,然後轉折朝西和穿過汴河直通向南城三門之一保康門的保康門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