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聲悶響,頓時如千萬根鋼針入體,痛的他大叫一聲忙不迭的低頭檢視;不看則已,一看之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自己的小腹上一片血肉模糊,衣服被粉碎焦枯片片落下,小肚子上還冒著一股刺鼻的青煙。
蘇錦飛起一腳將燕三踹出身前,將手中的物事送到口邊吹了吹,罵道:“小爺都沒來得及找塊布裹著手,手都快燙的起泡了,就憑這一點便該多砍你幾刀。”
眾人一擁而上揪住燕三緊緊控制住,馬漢氣惱不已,差點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這廝傷了公子爺,於是揮起巴掌噼裡啪啦連扇燕三十幾個大嘴巴,將已經半昏迷狀態的燕三直接打的昏死了過去。
眾人看見蘇錦手中的物事,這才明白為何他百忙之際還要將燭臺拿在手中了,原來就是為了點燃手中火槍的引信,也虧得他手快,短短的時間裡躲刀後撤,然後點燃火槍崩了燕三一槍,這許多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了。
蘇錦也頗為後怕,原本他準備好整以暇的在燕三撲來的時候便照著他的腦袋瓜子給他打個滿臉開花,無奈火槍的引信居然受潮了,剛才點了第一下沒點著,這才讓燕三欺近了身邊,還好老天保佑,火槍裡邊的火藥沒受影響,看開自己想出的用小油布袋裹著火藥和鐵砂的辦法對於防水確實有作用。
有人用刀尖撥開燕三小肚子上的破爛衣服,頓時看的頭皮發麻,成千顆鐵砂密密麻麻的打在燕三的肚臍周圍,像是一大堆青蛙卵,看著噁心之極,千百個洞孔滋滋往外冒血又像是一個澆花的噴壺嘴。
“公子爺,這人怎麼辦?”有人問道。
“還能怎麼辦?宰了拉倒。”馬漢瞪眼喝道,說話間手起刀落將燕三的腦袋砍的亂滾,鮮血噴了一地。
夏思菱將頭埋在蘇錦的懷中不敢看,蘇錦拉著她的手道:“莫怕,此間事了,咱們該走了。”
夏思菱咬著嘴唇點點頭,伸手在梳妝檯上抱起一隻錦盒跟著蘇錦等人下了樓,王朝帶著一干人等從前院趕過來,蘇錦問道:“可都解決了麼?”
王朝道:“一個沒留,不過咱們要快走,府中的僕役已經在往外逃,不一會就會招來官兵,我沒忍心殺無辜的僕役,所以任他們逃命去了。”
蘇錦點頭道:“原該如此,僕役們是無辜的。”一轉眼看見幾名護院揹著幾隻大包裹,皺眉問道:“那幾個拿的是什麼?”
王朝撓頭道:“他們在內宅發現了一些金銀珠寶,是我要他們打包帶出來的,公子爺定奪便是。”
蘇錦看了夏思菱一眼,皺眉道:“咱們是來救人的,可不是來當土匪打。劫的,快丟下。”
眾護院忙將包裹從肩頭取下便要往泥地上丟,卻聽夏思菱輕聲道:“帶著吧,這是我夏家的財物,奴家有權拿走,再說從此之後奴家便跟這所宅子沒有任何關係了,奴家也需要帶著錢物過日子呢。”
蘇錦愕然道:“跟著我,你還愁這個?”
馬漢大聲道:“那可不同,就當是嫁妝罷了,夏老兒的女兒跟了咱們公子爺,怎麼著也要讓他出出血,再說了,沒嫁妝的話,將來夏小姐豈非在咱們府中沒地位了。”
蘇錦喝道:“不準胡說。”
夏思菱臉上通紅,道:“馬大哥說的沒錯,就當是爹爹給的嫁妝。”
蘇錦心道:“你早這麼說就好了,今天要不是礙著你的面子,我早將夏府翻個底朝天了。”
當下清點人數,除了一個剛才追人的時候踩在青石上摔破頭的護院之外,眾人毫髮無傷,蘇錦下令原地返回;眾人沿著來時路迅速撤離,爬樹的時候,蘇錦用繩子綁著夏思菱的腰,王朝馬漢硬生生將夏思菱拽上樹梢,夏思菱嚇得臉色發白又不敢大叫,將下唇都咬出血來了。
眾人回到牆外,黑乎乎的河道上兩艘小船還停在原地,眾人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