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薰香除去房中血腥味,不一會寢殿中便恢復了之前的摸樣,彷彿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
李元昊依舊惱怒不已,好好的一天被這個卑賤如狗的賤婢給毀了,怎不叫他惱怒。帳幕外內侍輕聲的回稟道:“皇上,有人想覲見皇上。”
李元昊喝道:“不見,誰也不見。”
那內侍遲疑道:“是宥州李濟遷求見,也不見麼?”
李元昊一愣道:“李濟遷?他不在宥州統領嘉寧軍與宋朝作戰,回京作甚?”
內侍道:“那,見還是不見呢?”
李元昊想了想起身道:“請李統領去澤豐苑等候。來人,替朕衣。”(。)
第七二三章 暴君(下)
李濟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連連磕頭,自小和李元昊一起長大的李濟遷對自己這個堂弟自然是極為了解的,很小的時候,李元昊便長得比同齡人高大,強壯的身軀盛氣凌人的眼神有一種讓人不可逼視的震懾力。
少年時候的李元昊喜歡穿著長袖白袍,頭戴黑色高冠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手下的百餘名護衛呼嘯來去,而李濟遷便是跟隨在他身後的其中一員;雖然是有著血肉親情的嫡堂弟兄,但李濟遷知道,在皇族之家談親情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所以當兒時的玩伴一個個因有意或者無意間的得罪而被李元昊一個個誅殺之後,碩果僅存的也只剩下那三兩個了。
這其中倒也沒什麼秘訣,李濟遷只學會了一招便足以保住性命,而且還能得到李元昊的信任,當上了十二監軍司之一左廂宥州嘉寧軍的統領,一切的一切總結起來只有一句話:平時裝軟蛋,不真地位不爭土地金錢,李元昊給什麼就要什麼,而關鍵的時候,卻要不惜性命維護李元昊的尊嚴。
平時的李濟遷說話做事都表現的很低調,但也會時常做幾件不靠譜的缺德事,讓的名聲變得很不好;李濟遷很清楚,光是低調還不成,一味的當老好人會給元昊一種想拉幫結派的感覺,那樣的話,自己的死期便要到了。
從小到大每次李元昊和他人有了衝突,不管誰是誰非,李濟遷都是毫不猶豫的上去打第一拳,哪怕是被打得遍體鱗傷,也一定會高呼:元昊先走,我來擋住!
和宋國作戰也是一樣,李濟遷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急先鋒的角色,像個愣頭青一般的將自己的嘉寧軍的老底子打耗了不少,但他知道,軍隊沒了可以招募,若是腦袋沒了可不會重新長出來。
但是這一回,李寧明之事卻讓李濟遷害怕了,那可是太子啊,李元昊讓他待在嘉寧軍中只是想歷練一番,可是太子爺立功心切,硬是要去劫宋軍的物資,李濟遷也實在是拗不過他;李濟遷可不想得罪太子,在未來的國主心中自己的印象極為重要,可問題是,越是想左右逢源,便越是要出差錯,從來出入宋境都如入無人之境的大夏鐵騎,這一回居然被一隻送物資的隊伍給打的全軍覆沒,連太子爺也被俘虜了,這是捅了天大的漏子了。
得知這個噩耗的李濟遷一夜沒睡,捂著不是辦法,只能如實稟報;派人去稟報也不是辦法,只能自己去當面稟報,懇請寬恕;憑著自己對元昊的瞭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李元昊看著面前嚎啕大哭的李濟遷,皺眉道:“怎麼了?你不在宥州都督軍務,跑到朕面前大哭作甚?難道是宥州失守麼?”
李濟遷磕頭如搗蒜,哭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李元昊大驚道:“怎麼?難道真的是宥州失守麼?”
李濟遷忙道:“不是不是,宥州安然無恙,宋兵龜縮在城池之中,根本不敢露頭。”
李元昊長吁一口氣,微笑道:“嚇了朕一跳,只要不是宥州失守,還有什麼天大的事讓你李大統領哭成這樣,說吧,只要不是大錯,朕原諒你就是了。”
李濟遷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