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的結果必然是八公山上草木不剩。”
邱大寶將信將疑道:“朝廷既然下定決心剿滅我等,又有十足把握,又為何答應要你前來招安呢?”
蘇錦笑道:“這你就不懂了,今年乃大旱之年,朝廷各項稅收財務都吃緊的很,西北戰事懸而未決,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大費周章,打仗可不是說打就打的,打仗是要花大筆的錢銀的,人吃馬嚼,戰死士兵的撫卹,有功之將的獎賞都是一筆大數目,平常年月自然不算什麼,像今年那可就是大負擔了。”
邱大寶細細思索蘇錦的話,他還是有些不信蘇錦的話。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你們搶的這五十萬石糧食,那是揚州百姓的救命糧,皇上命我從廬州商戶手中籌集而來運抵揚州府,便是為了平抑揚州缺糧引起的風波;你們劫了別的什麼倒也罷了,現在大宋處處缺糧,你們偏偏在這時候伸手,皇上豈能不惱?但是投鼠忌器,又怕你們一怒之下將這五十萬石糧食焚燬,一時也無處籌糧緩解揚州之患,所以我提出招安之策倒是個合乎皇上心願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一來避免大面積的死傷,解除八公山匪患,二來又可保全這五十萬石糧食,對你們來說從此名正言順的堂堂正正的做人,既有了一條出路,又不必給子孫留下罵名,這正是一石數鳥之策啊,何樂而不為呢?”
邱大寶開始動搖了,山寨的眼線早已將附近州府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缺糧之事早已不是秘密,蘇錦所說的這一切跟他所掌握到的情況完全吻合,這說明蘇錦並沒有跟他說謊,這批糧食數量之大,他們搶。劫得手也是膽戰心驚,但是由於誘惑太大這才鋌而走險出手,沒想到捅到了朝廷的痛處了。
“二當家,這些話原該和你家大當家說清楚才對,不過我看這人倒不是你所說的吃軟不吃硬,而是軟硬不吃,我上山之前曾聽聞此人在亳州府殺了通判大人上下十八口,在他眼中自然是以朝廷為敵,絕對不信朝廷會放過他,他要拼死對抗,只是累的二當家和一眾兄弟跟著送命了,哎!”
邱大寶怒道:“蘇專使,你這是在離間我兄弟之情麼?當年我在廬州落魄之時,那商會和知府大人到處捉拿我,若不是大當家收留我早已身首異處,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蘇錦忙拱手道:“二當家的勿惱,咱們只是私下聊聊罷了,再怎麼說我們也都為廬州之人,畢竟有同鄉之誼,雖然在廬州時我們之間立場不同,但你我之間可從無私人恩怨,直到如今我尚且在搜尋商會等人的證據,黑七等人之死定是他們所為,無論這招安之事成與不成,我蘇錦但能活命下山,定然依舊會協同包大人協查此事,給你一個交代。”
邱大寶頹然坐下,搓著額頭道:“那也不必追查了,黑七等人確實為唐紀元所殺,當晚我也差點飲了毒酒,不過幸而我如廁時經過廚房,看見朱家官家往酒裡下藥,這才裝死,後來他們命人將我和黑七等兄弟的屍體拉到後院埋了,我趁機暴起殺了兩名僕役翻。牆逃出,這幫過河拆橋的狗賊,終有一日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蘇錦只聽了他簡略的描述,便已經身上寒毛站立,唐紀元毒殺黑七等人的情景宛如歷歷在目,不由的手心捏緊,出了一層冷汗。
“果真如此,二當家的若能作證,我必將唐紀元繩之以法。”
邱大寶搖頭道:“我如何能作證?十年前我便該被砍了腦袋了,後來唐紀元不知用了何種手段將我等幾人救了出來,自此後便隱姓埋名幫著他做些勾當,我若是出去作證,豈非自尋死路麼?”
蘇錦微笑道:“很簡單,招安之後,一切迎刃而解,朝廷既往不咎,還會授予官職,到時候你便不必躲躲藏藏的過日了,從此後做個堂堂正正之人,還能報仇雪恨,何樂而不為?”
邱大寶身子一抖,旋即恢復過來道:“莫要說笑,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