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如今的龍五尚未理解李無名的弦外之音。但他那份銳利直覺,察覺到李無名言辭中隱藏的深遠意味。他不相信李無名會輕易說出空泛之語,尤其是他早先展現出的舉止……
當李玄鳳窺見龍伍那一臉憂慮,自然就打消了保留的念頭。否則,萬一龍伍因這件事對李玄鳳懷恨在心,即使李玄鳳無懼,他也絕不希望事態演變至此,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道出了緣由。
“我之意也頗為簡單:仇笑狂現正率領其部,四處追尋‘賭帝’蹤跡,如今你若是亦感焦急,便可想象他心中緊迫至何境。”
李玄鳳坦率直言,絲毫不作掩飾,相信與否,那全在於龍伍如何判斷。此刻,李玄鳳也無從得知賭帝隱藏於何處,即便是透過電影瞭解,影片裡也沒有透露詳址。更何況,他對法蘭西瞭解不足,更難知曉實情。而龍伍聞言,沉吟不語,顯然心中懷疑交織著些許信任,情感波瀾起伏。
“仇笑狂為何急切追尋賭帝?二者間本無深仇大恨,他又何必急於此事?”
龍伍低語,儘管聲音細微,但李玄鳳自是聽得清清楚楚,微微一笑,答曰:
“緣由極簡,前言已述,仇笑狂乃非凡人類。自視牌技稱霸天下,卻無從有人確認他能超凡於賭帝,於是他亟欲與其一較高下,更別說還有其它目的。”
講到這裡,李玄鳳適時打住,給大家思索回味的空間。但此刻的龍伍顯然無法等待,立即抬頭注視李玄鳳,眼神殺氣四溢。
“還有何其他目的?難道我尚有未明之事?詳情如何?”
聽罷,李玄鳳只是略作搖頭,隨之再度開口講述起來
“其中一個,便是他對那十六億投資基金的渴望,再者,就是統一寶島南域的企圖,為了彰顯勝過賭帝的實力,只有如此,賭場之輩才會臣服於仇笑狂,使他順利掌控全域性。”
“畢竟皆為賭場之人,勢力固為重,但牌技亦被看重,如若仇笑狂未能展現牌藝的高超,料想不會令眾多豪賭者折服。”
這些內情曾屬嚴密保密,此刻卻被李玄鳳淡淡道來,車內的其他人聞言驚訝地望向他,似乎並未料到李玄鳳會知情頗深。海岸尤甚,聞之更為愕然,因寶島南部廣袤地盤便是海岸的地界,若仇笑狂此圖實現,無疑將直切他的心頭肉。
這片廣土當初歷經腥風血雨才收入囊中,耗盡了多少心機。而如今,仇笑狂竟將魔掌伸向這領域,使海岸勃然大怒。
“這廝混蛋,當時留他在世,卻不想落得今天局面。他還敢染指我的領地,死有餘辜,枉為人類。早知如此,當初就應任其自生自滅,不必多加理睬。”
提及往事,海岸心中刺痛,顯然他對收容仇笑狂的決定深感懊悔。可這世上本無人能預知千里,否則預見未來,何來今日亂局?然而,事已至此,皆在李玄鳳預料之中,有了雄厚實力,仇笑狂渴望擴張疆域,亦是常情常理。
事實上,仇笑狂沒選擇直接對海岸下手,已是稍有道義之舉。否則以他此時的勝券在握,悄然出手,海岸必定無法抵抗,敗局已定。仇笑狂之所以未付諸行動,原因也簡單,他對海岸的一切並不感興趣。
此外,他也不想擔殺主之罪,是以饒了海岸一命。切勿輕視這項罪名,假使人知你弒主奪位,那後續的禍患將無窮盡,部下也將無所顧慮地對你施殺手,因為他們知道你已揹負此項惡名。
故此世上有規定,不可不遵守。至少表面應做遵守,否則無數阻礙會接踵而至。由此可見,仇笑狂瘋狂舉止背後,仍有理智存在,非愚妄之徒。
相反,仇笑狂諸多手段儘管狠辣,但他確是個精明之人,智謀出眾,主意頻出。能達到今日地位,並非單憑運氣。而龍伍聞此一番話後,忽地掏出手機,拘謹瞥了幾人一眼,似是準備撥打某號碼,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