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芝聞言笑道:“娉妍倒是沒說,那萬太太卻是自稱娉妍乾孃,說了好些妍兒生母的事兒,瞧著應是妍兒生母在世時的閨中蜜友,倆人感情極為深厚。”
惠寧長公主聞言點了點頭,冷笑道:“若當真有心求娶,早些年做什麼去了?又豈能等到今日?不過是瞧著洛丫頭要嫁給你哥哥,來打感情牌的,這些人很是不必理會。”
說完惠寧長公主又問起了傅氏,景芝一番好話尚未說盡,崔嬤嬤便笑著走了進來,附身在惠寧長公主身邊兒笑道:“洛小姐帶著她舅母在門外求見呢。”
惠寧長公主聞言一愣,望向景芝,景芝卻是笑道:“昨兒我還跟沈太太說外祖母過兩日要請她賞花呢,沒想到竟是個等不及的。今兒就來了。”
惠寧長公主心念一轉便明白過來,暗道傅氏也算是個知禮的,又想著好些日子沒見著洛娉妍,便含笑點頭道:“快請她們……”
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想了想,朝景芝嗔道:“既是你惹出來的事兒,又說了我要請人家賞花,那你親自過去將她們帶去後面花園中,這兩日晚櫻開得正好,我一會兒就在落櫻閣與她相見好了。”
說著惠寧長公主便在崔嬤嬤的攙扶下,起身去後殿更衣。景芝起身朝惠寧長公主笑了笑,便提著裙裾朝殿外跑了過去。
四八八 親家
洛娉妍等人在儀門處見著景芝,自是一番廝見,又得知惠寧長公主不在正殿偏殿接見,洛娉妍心中更是高興,不由帶著羞澀地對傅氏解釋道:“殿下這是不依國禮,只論私交與舅母相見,一會子舅母隨意些就好,殿下是極為慈善之人。”
景芝聞言更是立時拉著洛娉妍的胳膊,笑著附和道:“就是,外祖母可是很喜歡妍兒的,也不是那喜歡擺臉子的人,您很不必緊張。”
傅氏見此含笑點頭道:“我年輕時便聽了不少關於殿下的軼事,她老人家在我心裡可一直是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是我的人生榜樣呢。這麼些年從未想到,我一介商婦,居然有一天,還能有機會面見殿下,給她老人家磕頭的。”
景芝聞言睜大了眼,好奇地問道:“真的?”問完又掩口笑道:“我成日裡跟在外祖母身邊兒,倒沒覺得什麼,但我外祖母是最好說話兒的,也喜歡熱鬧。”
幾人說著便往後園走去,一路上亭臺樓榭,曲橋環廊可謂是處處是景。
景芝邊走邊說,傅氏邊聽邊看,快到落櫻閣時遠遠一看一大片淡粉雪白的櫻花映襯著下面細細的碧綠草甸,硃紅碧瓦的一座小閣樓就矗立其間,顯得花兒越發粉嫩,草越發青翠。
傅氏不由笑道:“往常人們都說咱們江南的庭院如何如何的好,今兒才算是長了見識,知曉了什麼叫庭院。想來那宮裡定是比這還美。”
景芝聞言掩口笑道:“親家舅母這話兒可算是說錯了,我外祖母年紀大了,也不大愛應酬,便尋了江南的名師來指點,這園子也是一點點建起來的,原可不是這樣兒。”
說著景芝抬手一指,旁邊兒一彎清泉笑道:“哪兒原是一座太湖石疊嶂山,後來替外祖母歸置園子的師傅見了,說是那石山擋了落櫻閣的視線,才讓人給拆了搬走挖了這條細流,又引了活水過來才有了今兒的模樣。”
傅氏聽得連連點頭道:“這花園子可不就是得高低錯落,靜動相宜才好,可見殿下是費了大心思的。”
景芝聞言嘆了口氣道:“那也是沒法子,外祖父去得早,又只留下我母親一個,後來連我母親也……”
景芝說到這兒,紅了眼眶,洛娉妍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她,傅氏看著她倆嘆了口氣道:“也難怪你倆感情這麼好,都是苦命孩子。”說著也擦了擦眼角。
景芝見此不好意思地勉強笑道:“瞧我,竟是引得娉妍跟親家舅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