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是你一手帶大的,便不捨得委屈了洛丫頭,定要等著你來相看過再成親,我便也由著他。”
傅氏聞言急忙收回心神笑道:“可見世子是個體貼的,咱們娉妍也是有福氣的,往後還得殿下您多費心了。”
惠寧長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如今蘊哥兒不小了,這婚事我想著也該辦起來才是。”
聞絃音知雅意,再說傅氏上京就是為了洛娉妍的婚事,如今惠寧長公主既然提起,也給足了自家和洛娉妍臉面,傅氏哪裡會說別的?
急忙笑道:“您是長輩又見多識廣,也是疼愛她們小輩兒的,不瞞您說,我小時候還聽過不少您的軼事傳聞,將您當做巾幗英雄來崇拜呢。這事兒您說怎麼辦,我們都依您就是。”
聽傅氏這麼說,惠寧長公主自是很滿意,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許多。
誰知傅氏話鋒一轉,又笑道:“但您也知道,我那妹子命苦,沒能瞧著娉妍長大,如今她要出嫁了,怎麼著也得讓她去給她娘磕個頭才是。您說對吧?”
惠寧長公主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皺眉看了傅氏好半晌,也不說話,直看得傅氏心中惴惴不安,才說道:“這事兒你們看著辦,依著我的意思年前就將婚事辦了,也好給聖上個交代,過年時也能跟蘊哥兒一塊兒去給聖上磕頭。”
傅氏一聽這話,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卻是不好再說別的,點了點頭道:“就依殿下的意思,我們百姓人家兒也說娶個媳婦兒好過年呢。”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慪得要死,除了那窮苦人家兒,那家女兒十五歲就出嫁的?可惠寧長公主都開了口,甚至搬出了聖上,讓她能說什麼?
誰知惠寧長公主也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見她答應得爽快,反而笑道:“這也只是我老婆子的想法罷了,還得等蘊哥兒他父親回來商議過才能定下,也得聽聽蘊哥兒自己的意思。”
傅氏一愣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才反應過來,洛娉妍的婚期還能商議,一時間心裡既是歡喜又是著急,生怕等錦鄉侯回來,這日子還是定在年前,可此時卻是不好再多說什麼。
又聽惠寧長公主接著道:“但他倆的庚帖,我想著卻是要先尋個日子交換了才是。”
傅氏心裡鬆了口氣,急忙點頭應承,想了想又問道:“只是不知侯爺何時回來?昨兒聽娉妍她舅舅說侯爺還沒回京。我想著,這交換庚帖總要侯爺在場才是。”
惠寧長公主不以為意地笑道:“算著日子也快了,聖上下旨時就給他也去了訊息,想是就在路上了。”
幾人剛說定,待錦鄉侯回京就交換庚帖,便見當年隨著嘉善郡主,陪嫁到錦鄉侯府的盧嬤嬤,滿臉笑容地跟朱嬤嬤一塊兒跑了進來。
盧嬤嬤見了惠寧長公主,二話不說,便跪下磕頭道:“殿下大喜,咱們侯爺回來了,讓奴婢過來給您報個信兒,晚點兒就跟世子爺一塊兒過來給您請安。”
惠寧長公主一聽這話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望著盧嬤嬤滿是驚喜地問道:“此話當真?何時回來的?”
盧嬤嬤聞言笑道:“是真的,前腳剛進府,便遣人叫了奴婢過去,交代奴婢立時跟大管家過來給您報信兒。”
打發了盧嬤嬤,惠寧長公主滿臉喜意地望著傅氏,笑道:“可見是天意如此,你回去跟洛鎮源說,明個兒就讓侯爺親自過府交換倆人庚帖,剩下的事兒便能準備起來了。”
傅氏自然不能說不好,遂又陪著惠寧長公主閒聊一會兒,便笑道:“明兒侯爺回來了,我們也不多做打擾,明兒就在家等著侯爺來交換庚帖了。”
惠寧長公主倒也沒有強留,點了點頭道:“那你先回去準備,著倆丫頭回頭我遣人送回去便是,蘊哥兒她母親去得早,侯爺一會兒過來了,也讓他瞧瞧兒媳婦。”
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