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南昭讓浮鴒先回去,他去找卡莫卡克請假,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星期一也就是明天就可以離開學院。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帶上浮鴒……
——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錯了……你不會真在林間殺人……”
一個人跪在他腳邊,想抓他袍子又不敢,只能不停地哭喊著。
如果浮鴒在,他一定會覺得這聲音十分耳熟,只是沙啞了許多。
而永夜南昭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語氣也不再清冷安靜,而是帶著戾氣,“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是在林間,你不會有跪在這裡跟我求饒的機會。”
永夜南昭一腳踹在他的肩上,那人被踹倒在地,泥土沾上他的被眼淚打溼的臉上,他的頭髮凌亂不堪,眼底全是青灰,眼珠上滿是血絲。
“當然,即使不殺了你,我也有很多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那人木木呆呆,一直重複著一句話。
永夜南昭整理著長袍下的衣袖袖釦,眼裡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夠強了嗎?認清楚你和我們之間的差距——下次,說別人壞話的時候,不要那麼大聲。”
永夜南昭放下袖子,從他旁邊離開。
——
永夜南昭來到卡莫卡克的法師塔。
“你們上了一週了課就要請假?”卡莫卡克坐在他的法杖上平視著永夜南昭。
“嗯。”
“去多久?”
“不定。”
“不定?!”卡莫卡克氣得魔法帽都跳了起來。“你們還是一年級的學生,難道你還想去個好幾年不成?”
“我已經自學完成了林間學院八年的所有課程。”永夜南昭點頭。
“……你倒是學完了,浮鴒呢?”
“我可以教他,但是我想如果需要,他可以自學完成,畢竟,確實沒什麼難度。”
“……”要不是卡莫卡克也是個天才早就被永夜南昭氣死了。
“行吧,我知道了。”卡莫卡克哼了一聲,拿著羽毛筆在魔法書上寫了幾句什麼。
“對了,你早上的時候在林地做了什麼?我感覺到了一股非常肆虐的能量波動。”
“沒什麼,幾棵樹攔路了。”
卡莫卡克放下羽毛筆,手一揮,書夾上筆直接飛到了桌面上。
“你……你最近怎麼了?”卡莫卡克抱著手臂,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先前有個學生來找我,看他的樣子像是經歷了不少恐怖事件,整個人狼狽不堪,精神恍惚得路都走不穩。”
“永夜南昭,是你詛咒了他。”
“是。”
“為什麼要這麼做?”卡莫卡克問他,“你不是會計較一些小事的人。”
永夜南昭保持緘默。
“到底是什麼原因?很難開口嗎?還是你也覺得那是不被認可的原因。”
“不是。”永夜南昭看著卡莫卡克的眼睛——
“他侮辱了我的月亮。”
在永夜,月亮具有極其特別的意義。在永遠不見光明的永夜森林,天空中高懸的月亮帶來唯一的光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月亮”和“眼睛”的象徵意義同樣重要。
卡莫卡克顯然也知道這一點,能被永夜一族冠為“月亮”者,和他們的雙目一樣不可被侵犯。
別看永夜一族永遠中立,似乎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但是一群永遠活在夜裡的傢伙……沒人想試試招惹永夜的後果,上一個招惹永夜的那個種族,到現在都還沒飛起來。
“我知道了,也許你去雲疆放鬆一下心情也不錯,你好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