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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於鍾蕾這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孤僻人士,與同事合租也成了她的不二之選。

“那個……小婁啊,你……能不能先幫我墊一下?下週不是發薪麼,下週就還。”

她說得實在有些艱難,不料小婁卻非常痛快地答應了她。

“行,沒問題。”

許是答應得太快了,鍾蕾一時有些訕訕的不自然,小婁一笑解釋道:“對於一個爸爸是建工二局局長而且自己還戴著愛彼腕錶的室友,這點小錢我才不擔心。咦,你的愛彼錶呢?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竟然不戴?”

是啊,她的愛彼錶?就包在剛剛送給齊家琛的那件情人節禮物裡。

這個答案要怎麼好意思跟外人說出口?

自從上一次接到齊家琛的邀約電話,鍾蕾就一直在想齊家琛這個日子選得還真是高明。偏偏選在了情人節,而他又不說些什麼。

如果你有情,那這自然是個情人節的約會;如果你無意,那它就只是一次見面而已。

奸商是不是都這樣?永遠不要自己先亮底牌!可是不管怎麼說,既然是情人節見面,禮物總該準備。於是之後的某一天,她不知怎麼就走進了愛彼的店、看中了一款腕錶。

長方形的線條流暢的錶盤、粉紅金的炫目顏色,一入眼就莫名就浮現出那塊表實在就是為他設計的這樣一個念頭。

其實就兩個人現階段這樣的關係,選擇情人節這天約會就已經夠讓人匪夷所思了,更加令人不解的是,鍾蕾明明心存惘然,卻還是取出了自己那可憐的工資卡上的所有餘額、再把自己的那塊愛彼錶退回店裡抵了部分貨款才給齊家琛買下那塊昂貴的。

這樣,就把全部身家都丟擲去了?這真是她自己乾的事?

鍾蕾想了很久終於找到理由——正是託了齊家琛的福她才從六區蓉姐的魔爪下面逃出命來,其實這是在償還人情,真的!

“不想戴那塊了。”鐘律師黯然地說,同時也為自己在這種瘋狂狀態下可以預見到的悲慘未來表示深深的擔憂。“又看中另一款粉紅金的,等有錢了再買。”

“嘖嘖……”小婁撇著嘴表示不解,“現在除了表叔誰還戴錶啊?那些腕錶真有那麼吸引你麼?一塊就多少萬,夠幾年口糧了。”

在當今這個手機橫掃一切的時代,對腕錶情有獨鍾的人、尤其還是女人簡直就像是外星生物一樣罕見。“粉紅金是什麼顏色?聽著很怪啊,到底是粉紅還是金色?”

她問著,卻直到自己把頭髮都擦得乾乾爽爽,仍舊沒有得到室友的回答。

小婁抬了頭,看到鍾蕾近乎僵滯一般立在原地,呆呆望著手裡的盒子。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紅,要哭,卻又木然,像是中了魔咒一般。

“鍾蕾,你怎麼了?喂,鍾蕾,鐘律師……”

鍾蕾吸了吸鼻子,終於給出了一點反應。她抬眼,帶著一抹說不清是心酸還是欣喜的笑將手裡那個已經開啟了的盒子舉起來,正對著小婁,“粉紅金就是這個顏色。”

小婁望到那盒子裡,靜靜躺著一塊女款腕錶。

它有著長方形規整的錶盤,線條幹淨利落至極。錶盤中間是鏤空的飛輪,兼具了時尚感與運動性。

再看顏色,果然用粉紅金來形容它再正確不過——因為它既不是粉紅色、也不是金色。而是帶著暗暗粉韻的金、或者說蒙上金光的粉,嚴謹之中又蘊涵著浪漫,浪漫得卻又並不那麼明目張膽,讓人過目難忘——的情侶女款。

“酷啊!你別說,這塊表長得還真酷哎!你說你喜歡的就是這款啊?我的天,誰送你的?你一定跟他說過你喜歡這個是不是,你一定告訴過他是不是……怎麼能這麼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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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琛坐在自己書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