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內衣,我媽和你媽也不穿這個牌子的。”
他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說:“你媽穿的是傳統款的,我看得出來,我媽穿的也是傳統款的,我看得多了。即使她們穿著外衣,也瞞不過我的法眼。”
他說:“你真是天生做這行的料。”
我沒理會他是不是在諷刺我,說:“那是不是以後我就要穿咱們公司的牌子了?”
他不語,我又說:“所有公司女同事穿的都一樣,我豈不是沒有神秘感了?如果我偷穿別的牌子,會不會被突擊檢查,再把內衣沒收?”
他還是不語,我已經了無睡意了,又說:“不過我要是有免費的內衣穿,也能省下一筆開銷,這年頭,一套內衣也要賣好幾百塊。”
他終於說話了:“你沒脫內衣?”
我拿開他的手,說:“我忘了。”
他又伸了回來,說:“我幫你。”
我堅決不讓他幫,我希望獨立完成,他偏要耍熱心,並有心的將這種熱心演變為耍流氓。
糾纏之間,我們又進行了一番口頭交流。
他說:“你老了以後不會也穿傳統型的吧?”
我不語,用眼神殺死他。
他連忙關上燈,在黑暗裡摸索,說:“不管你穿什麼,你都是我老婆。”
我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情人變妻子,心痛變頭痛了?”
他說:“那是,你就是生來最有資格讓我頭疼的女人。”
我樂了,覺得他總能把我設計的陷阱化為甜言蜜語,再說的恰到好處。
隔了一天,我去了“佳慕內衣有限公司”,準備面試市場部策劃。
在公司所在的大廈大廳處等電梯時,我按了所有電梯的下樓鍵,靜等。
很快的,電梯上方閃爍的字母就下降到“3”了,我的身後也傳來一陣節奏有序的高跟鞋聲。
和睦說過:“女人有種天生的直覺,當有威脅性的同類走進警戒範圍內,她們總會擺出防備和打量的姿態。這種威脅性的表達方式有很多,比方說清脆的高跟鞋聲,嗲或尖的嗓音,濃郁的香水味,違背或過分符合自己審美觀的裝扮。”
我想,在我回頭的剎那所見到的這個女人,已經完全符合了以上所有。
她的高跟鞋是Jason wu設計的經典款,她在講電話時的聲音是恰到好處的女中音,但我完全能想象得到如果她尖叫是什麼德行,還有極富挑釁的香水味,和她一身本該順眼卻怎麼看怎麼膈應的行頭。
她氣勢十足的站在我身邊,透過光亮的電梯門審視自己,我也看著電梯門,順便審視她。
電梯來了,我們同時邁開腳步。
我走進去了,同時也不甚和她的肩膀撞了一下。
她卡住了,高跟鞋卡進了電梯入口處的縫隙裡。
我轉身的同時,對上她的目光。
她用眼神告訴我,是我撞得她。
我也用眼神告訴她,是她鞋跟太細了。
然後,我們同時看向她的鞋子,那雙不論怎麼看怎麼美的鞋,竟然猥褻了被人千踩萬踩過的入口縫隙,實在有違它奢華的本性。
我說:“需要幫忙麼?”
她說:“麻煩你。”
我走了過去,低頭看看,沒有蹲下的打算。但我總得做點什麼,就算替她報警也好,於是,我伸出了手。
她掛上電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扶我一下。”
她把腳拿了出來,鞋子留在原處,她又蹲了下去,試圖把鞋跟□。
我從包裡拿出護手霜,遞給她,說:“給,潤滑劑。”
鞋跟被□了,但上面有了劃痕,她一臉心疼,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