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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嚴復是軍人,軍隊裡面稱呼的指戰員是指揮員與戰鬥員,而軍事民主就是事前的討論,不能因為指揮員負責指揮,就可以簡單粗暴命令戰鬥員們“給我去死!”除了嚴格執行“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戰術訓練之外,平時為何而戰的政治宣傳,以及戰時要把執行的基本向部隊講清楚,各級指揮員要能夠起到帶動作用。這是個很複雜又很簡單的事情,核心就是有沒有組織觀念。如果認為自己是組織的一員,這就很容易做到。
李鴻章一直是沒機會真正混進上層,所處的地位只是個辦事人員。他原本以為嚴復只是要明上下,定尊卑。沒想到嚴復竟然能夠講述如此道理,李鴻章心裡面最大的感覺是懊惱。當韋澤沒給他機會的時候,李鴻章發現他連核心權力階層的門都沒摸到。
袁慰亭和王士珍等人則是驚喜,他們原本以為通往權力頂峰的路和真正的道路之間的迷霧終於被徹底揭開。這兩人都發現,只要跟著制度走,並且表現出自己的能力。權力之門對他們這樣出身不怎麼好的人也沒有關閉。
第150章 對外擴散(四)
鐵路是個準軍事單位,嚴復大校新官上任之後沒有先來三把火,而是嘴一閉,到基層視察去了。“李中堂”沒去陪同視察,或許是自認得到了韋澤的器重,李鴻章對視察組說道:“我去了也看不出什麼新門道,還不如讓我留在漢城和高麗官員打打交道。在公司幹活的官員,若是能讓他們回到高麗王庭裡面當個官,他們應該不會反對。我們也好做些伏筆。”
這等傳統封建權力鬥爭的工作是李中堂的強項,嚴復、袁慰亭、王士珍他們都不怎麼擅長,嚴復同意了李鴻章的請求。袁慰亭私下和王士珍談起此事的時候對李鴻章的選擇有點意外,“李局長這是怎麼了?要是以前,他可是一定要陪同領導視察的。”
王士珍語氣還是那麼平淡,“領導視察基層,彰顯的都是你我的功勞。李局長一起去,那是要搶功麼?”
這話的語氣如此淡定,袁慰亭聽了之後反倒不淡定了。功勞這種事情從來都是越多越好,像袁慰亭這等有闖勁有勇氣的傢伙,只要給機會就能有作為。然而在袁慰亭眼中,李局長過去的功勞大概只有不添亂這一點了。把基層工作人員的功勞往身上一批,李局長該出手時就出手。身為一個有野心的年輕人,袁慰亭還能清楚的感覺到李局長內在的那種不服不忿。他連忙追問道:“李局長能立功麼?”
“這等事情就得看李局長自己。讓我們兩個去幹他的事情,定然是幹不過他。我們靠的不是走上層,而是在下頭幹。”王士珍還是淡定的做著評價。
袁慰亭一直很佩服王士珍,在任何時候王士珍都能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的職責。袁慰亭雖然能幹,可他經常沉溺於向前突進。沒有王士珍這個錨點,袁慰亭發現自己很容易迷失自己的定位。一句“我們靠的不是走上層,而是在下頭幹”就讓袁慰亭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嚴復在視察的時候沒那麼多廢話,他聽的多,卻不評價。到了平壤之後,嚴復看著規模不小的平壤火車站,才問了一個問題,“這些地都是誰的?”
平壤古城是高麗北部的重鎮,中國企業很本能的在此扎堆。漢城那地方算是高麗精華區,面對著高麗的王庭,有些事情未必能施展得開。在平壤,中國人的身份本就能高人一等了。
袁慰亭連忙說道:“高麗王庭對我們在高麗買土地閒置的很嚴,當地人看到火車站附近是個風水寶地,更是不肯賣地。土地歸屬幾十個地主,這才如此混亂。”
從嚴復冷靜的表情上看不出評價的意思,袁慰亭連忙補充了一句,“不過火車站附近最大的力量是我們的鐵路警察,不管高麗人心裡面怎麼想,我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