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逐漸理解了這種做法的可笑,世界上難道存在兩片一樣的樹葉麼?
秘書走了之後,一家人吃了晚飯。祁睿就把自己的軍事論文給自家老爹簡單的講述了一番。之所以簡單,也是經驗的積累。不管祁睿覺得多麼複雜的內容,韋澤都能從理論上輕而易舉的弄明白。如果敘述很冗長,韋澤就會說:“我時間不多,再給你X分鐘。講完講不完都得結束。”所以祁睿已經能做到以非常簡略的方式向老爹做報告。
五分鐘聽完了祁睿的敘述之後,韋澤在書桌上放了兩張紙,紙中間立起一本書。“戰場都有戰場迷霧,你只能存在於你的紙上,敵人也是如此。隔著諸多難以克服的高牆,你不知道對方紙上是什麼內容,對方也不知道你的紙上是什麼內容。大家就得靠經驗去猜。靠實際積累起來的能力去推演。你希望這種摩托化運輸能夠在高縱深上施行,理論上講,卡車的確可以達成這樣的功能。可一旦被敵人給發現,這種實踐層面上不得不採取一字長蛇陣的運輸模式是很脆弱的。這種運輸的機動優勢又缺乏能夠跟上的偵查網。我歸納起來,你希望這能夠用在野戰上,又覺得裡面存在好些難以克服的困難。你對我的看法有什麼意見?”
祁睿連忙點頭,“卡車運輸問題很多,可我並不希望這種運輸只作為一種固定線路的運輸模式。我並不指望卡車能夠衝鋒陷陣,卡車能在高速進軍,轉頭包抄等行動上發揮威力,那就是非常不得了的功用。”
“這個想法很好,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越過這個屏障。”韋澤的手指點了點紙,又向斜上方運動,超過了立起的書本高度後又點在另外一張紙上,“如果能夠達到這個高度,就能超越屏障,敵人的行動在你眼前就大大透明起來。”
這個道理對於軍人來說很容易理解,容易理解是一碼事,可怎麼才能超越濃厚的戰場迷霧,儘可能讓敵人的情報在光復軍眼中透明起來呢?祁睿要是有了方法,那就不用跑來向自家老爹求教啦。
祁睿知道老爹時間寶貴,他也只能在老爹的提醒下繼續說道:“父親,您是要我不再糾纏於怎麼樣把卡車的機動發揮到敵人難以掌握的程度。而是要我從最基本的更多掌握敵人的動向入手麼?”
這話說的其實很違祁睿的本心,這種解決辦法的確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可基礎的變化永遠是最難的。基礎的變化意味著整個戰爭的模式發生了全面變化。他老爹韋澤就是一個軍事革命者,建立總參謀部,建立黨指揮槍的制度。這一切都讓中**隊發生天翻地覆的大變。這種變化更多的是自身的轉變,卻遠沒有能夠從根本上改變戰爭的模式。祁睿並不認為自己比老爹還強,老爹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就更做不到了。既然沒有更先進的手段來打破戰場迷霧,那就只能強化本方的突然性。
“父親,我不認為飛艇能夠達到徹底破除戰場迷霧的功能。”祁睿做了很多功課,很多人覺得飛艇必將是改變戰爭的關鍵。祁睿卻認為那種易燃易爆的玩意看著唬人,實際上的功效有限。他闡述著自己的觀點,“且不說飛艇的諸多侷限。飛艇突然搞幾次還行,一旦敵人掌握了飛艇的特點,我們出動飛艇等於是給了敵人一種警訊。”
韋澤聽了之後心中非常高興,他心情放鬆的靠回椅子上,“如果是一種體積更小,飛的更快,更高,更遠。能夠在更多地方起飛的飛行器呢?帶著高畫質的照相機,拍下大量的照片。沖洗之後進行比較,戰場迷霧能否大大降低。至少對敵人大規模的調動掌握程度提高了。”
祁睿被韋澤的話給嚇懵了,如果真的存在這等裝備,陸地戰爭就會被完全改變。祁睿從來不認為卡車運輸可以做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在他的理想中,把一支部隊快速投放到敵人足夠的縱深之後,戰場的局面就會大變。如果真存在這樣的飛行器,卡車大隊避開敵人的重兵所在,如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