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和當地群眾一起走向更好的生活吧。”韋坤認真的講述著他的想法和理念。
鍾晟瞪大了眼睛看著韋坤,過了好一陣子,他終於開口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鍾晟笑的前仰後合,完全停不下來。
承認黑人兄弟祖祖輩輩就在非洲生活,鍾晟雖然知道這是大實話,卻覺得自己並不能輕鬆自然的承認這件事。至於和黑人兄弟攜手向著更好的生活前進,接納黑人兄弟成為現在東非統治階級中的成員……。這種想法強烈的刺激著鍾晟的神經,可以說活了這麼30年,鍾晟第一次聽到如此滑稽和不現實的發言。讓他更加難以遏制笑意的,是做出這個發言的傢伙的神態和語氣是如此的認真,看樣子很可能是要玩真的。
遭到如此的嘲笑,韋坤心裡面的確非常不爽。不過最初的不爽與憤怒的勁頭過去之後,韋坤到也面對了現實。他想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人幫助有人合作。鍾晟這樣的年輕人至少只是忍不住大笑,韋坤面對過不少冷笑之後直接全面否定韋坤想法的人呢。所以韋坤靜靜的等鍾晟笑完,一旦鍾晟的精神狀態恢復正常,韋坤準備繼續和韋坤談。
過了好一陣子,鍾晟總算是收住了笑容。就在韋坤準備說話的時候,鍾晟先板著臉擺擺手,“先別說話,讓我再笑會兒”,然後他就繼續哈哈大笑起來。又過了一陣,鍾晟終於笑到他控制喜感的神經再也激發不起爆笑的衝動。談話才勉強開始。
鍾晟拍著胸脯,勉力說道:“韋坤同志,你這是要黑人當家做主人麼?你能不能嚴肅點!我們要談的是正經事。”
“你為什麼反對黑人當家做主?”韋坤很正經的提問。
鍾晟聽了這個問題,忍不住又想大笑。不過此時他的精神承受了太多的刺激,實在是有衝動而沒反應,所以這股子衝動過去之後,鍾晟答道:“這本來就太可笑了好不好。”
“是啊,幾百年來歐洲人把非洲當成他們抓捕黑奴的場地,然後他們又聲稱黑人就是劣等血統,永遠就該如此。”韋坤平靜的說道,實際上自從他嘗試著說服別人的時候,遇到的基本都是嘲笑和諷刺。
“但是這和我學到的政治課內容可不同。我不知道鍾晟同志你學的政治課內容是怎麼樣的,至少我學到的是。奴隸制比原始社會的生產力更高,而土地私有的封建制又比奴隸制的生產力更高。資本主義制度在生產力水平之上比土地私有的封建制度高。現在民朝盡力推動的社會主義制度擁有的生產力又超過資本主義制度。那麼我們為什麼要從一個單純的種族主義者的角度來看待非洲?我們為什麼要學歐洲那群奴隸販子的想法?和非洲願意過上更好生活的當地群眾一起前進,這種想法到底有什麼好笑呢?”韋坤的態度始終認真。
“呃……”鍾晟張著嘴發出了些無意義的聲音,韋坤的態度太端正,理論太認真,以至於鍾晟找不到反駁韋坤的理由。可找不到反駁韋坤的理由可不等於鍾晟就願意認同韋坤的理念,當鍾晟找不到反駁韋坤所持的理論之後,他腦子裡面立刻就蹦出了一個強烈的理由,“韋坤同志,你能做到麼?”
遭到了否定,韋坤依舊笑道:“鍾晟同志,我現在就在做。而且我認為你大概是最能認同我的人,如果你完全沒有把非洲當地人當成人看,你怎麼可能拉起這幾萬人的隊伍呢?”
鍾晟又想大笑,不過這次大笑的衝動只用了幾秒就消失了。的確,鍾晟是把非洲當地人看作是人類的,即便是野蠻又無知,這些非洲當地黑人兄弟還是能當作士兵來使用。鎮壓那些更野蠻更無知的傢伙時,這些黑人兄弟其實挺管使的。可這大概就是鍾晟的極限了,鍾晟對於這些黑人也只能認同到這個程度。像韋坤這樣把黑人當成一種能夠對等的存在,鍾晟覺得自己真辦不到。
“韋坤,你難道真的要在蘇丹這地方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