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不僅僅是有整整一代人永遠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不僅僅是有兩代人失去了進入社會上層的機會。更重要的是這種公開明確的歧視沉重打擊了這些家族的自尊心。
被民朝這樣強大的力量指定為賤民,那是無比恐怖的事情。步然發覺父親周圍那些家庭的小孩從小除了有爺爺奶奶之外,還有外公外婆。直到不然十歲的時候,她才第一次被母親帶著去見到自己的外公外婆。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年民朝正式宣佈停止賤民法的執行。外公家的人看著都非常畏縮,走路都低著頭,從不敢大聲說話。十歲的步然是父親的心肝寶貝,那時候哪裡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她發覺自己的表兄表弟們都很懦弱的時候,就忍不住欺負他們一下。然後步然第一次被母親痛打了一頓。
步然當然放聲大哭,在她哭泣的時候,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母親也傷心欲絕的哭泣著。步然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錯了。後來,她才知道有賤民法這種東西的存在。現在賤民法已經被完全廢除,但是提起韋澤都督,步然就難以忘記母親用恐懼的聲音說著:“是皇帝陛下親自制定了賤民法。”
祁睿知道美女外貌的美麗和她們內心的想法毫無關係,然而看到步然因為感受恐懼而忍不住露出可憐楚楚的表情,他發覺自己的愛憐之心就強烈的迸發出來。明知道老爹韋澤從來不會針對個人進行針對性打擊,但是祁睿發覺自己居然生出了一絲對老爹韋澤的不滿來。
趕緊把這一絲不滿驅逐出大腦,祁睿上前摟住了步然的肩膀,“這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你害怕不害怕都是對著不存在的事情。不要難為自己。”
步然靠在祁睿胸前,委屈的低聲說道:“以前發生過,難道以後就不會發生麼?”
祁睿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作為政委,祁睿要做思想工作,所以祁睿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未婚妻提出的問題。步然的恐懼並不是空穴來風,當賤民法制定出來之後,執行的可是非常給力。那幫前朝主流社會的人們在天翻地覆的社會大變後跌入谷底。發生過一次的事情為何不會再來第二次?
思忖了好一陣,祁睿覺得自己的情緒好不容易從憐香惜玉中掙脫出來,然後他才突然發覺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用手摸了摸步然的長髮,祁睿笑道:“因為舊時代的剝削階級已經不存在了。從制度上,從認知上,舊制度已經被徹底消滅。如果還有人再想復辟舊制度,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舊時代的賤民法再也不會被複蘇。你不用擔心。”
“真的?”步然抬頭看著祁睿,美麗的容貌上有了光彩。
祁睿發覺自己恢復了沒多久的理性又要在這樣的美人面前消失,他忍不住別開了頭。祁睿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境很可恥。然而片刻後,祁睿就扭過頭來,看著這樣的美人真心是非常讓人滿足的事情。現在不是辦公事件,祁睿決定還是順從自己的想法為上。
成熟繁忙的航路,新造的船隻,此次航行很順利。祁睿和步然抵達了天津,然後乘火車到了北京。見到了老爹韋澤,祁睿還沒來得及介紹步然,就見到老媽目不轉睛的盯著步然看。老爹韋澤也很認真的看。步然在這樣的目光火力下竟然沒有害羞或者怯場,她從上上前說道:“韋伯伯好,祁阿姨好。韋伯伯,我父親很想念您,他託我帶了封信給您。”
韋澤接過步然遞過來的信,然後開心的讚道:“我真沒想到,步正途竟然能生出這麼好的小姑娘。他……他太能幹啦!”
韋澤說完之後,祁紅意上前拉住步然上下仔細打量,忍不住嘖嘖稱奇。“我在廣東的時候見過你爹,你爹……嘖嘖……真不得了。”
步然對於別人稱讚她的美貌早就習慣了,所以小姑娘帶著謙虛的美貌從容不迫的答道:“伯伯,阿姨,您過獎了。”
韋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