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讓他們知道咱們把李廣飛殺了,捻軍對咱們會如何想?”
“捻軍對咱們怎麼想?”韋昌榮瞪著眼睛答道:“捻軍對咱們做出這等事情,咱們還用在乎捻軍對咱們怎麼想麼?難道捻軍就沒想過,對咱們做出這等事之後,咱們對捻軍怎麼想?”
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模樣,雷虎連忙說道:“消消氣,消消氣!不如讓李廣飛去捻軍那裡把地圖要回來。大夥覺得如何?”
“哈哈!”韋昌榮乾脆冷冷的笑出聲來,“雷軍帥,你護著自己人也未免護得太過份了吧?哦,若是那李廣飛知道自己錯了,不敢回來。他就能跑了。若是他敢回來,那就說明他還是願意跟著咱們的,這件事就放到一邊去了麼?若是李廣飛回來是因為那溫悅薇已經把舊地圖描了一邊,所以派李廣飛回來偷新地圖呢?或者她是讓李廣飛打進咱們太平軍裡頭,給她當內應呢?”
雷虎臉色一變,他沉聲說道:“韋軍帥,你這麼說是一定要殺了李廣飛不成?”
韋昌榮答道:“我不是要殺李廣飛一個人,而是對叛徒只有殺無赦!”
在這個時代,對於叛徒的對待很一致。那就是拖出去殺了。即便是有著整個時代都能接受的情有可原的理由,叛徒也會被立刻驅逐。所以對於李廣飛盜竊地圖的事情,雷虎等人努力把李廣飛的行為定性為“為女色所惑”“對友軍太好”。而韋昌榮以及阮希浩則是把李廣飛定性為“叛徒”。
韋澤一直看著大家的爭吵,卻始終不吭一聲。因為在新中國建立之後,隨著法律的普及,逐漸確立了“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的社會態度。不管犯罪嫌疑人行動上的心理到底是什麼,確定其是否有罪的唯一依舊就是這人具體做了什麼。
在以前,韋澤對此只是有著非常直覺的感受。很多現實中的冤假錯案,很多影視劇中的離奇案件,都讓韋澤逐漸接受了這種現代司法制度的理念。可真的遇到了內部事件,韋澤發現自己手下的體制中雖然非為明顯的兩派,可沒有一派能讓韋澤滿意。
一定要形容的話,兩邊都是在誅心。韋昌榮堅持的要殺人的理由是“叛徒不可饒恕”。其他人的觀點是“李廣飛未必是叛徒”。至於李廣飛盜竊地圖的事情是個什麼罪,這倒是沒有人進行爭論。
韋澤只能等著大家繼續爭吵,希望有人能夠對此能夠有所認知。可等了好一陣子,眾人越吵越兇,韋澤只能拍了拍桌子,表示他要說話了。
“總參謀長,若是因為這件事就殺了李廣飛,那實在是太重!”雷虎立刻對韋澤展開了勸說道。
韋澤有點無奈的說道:“咱們先不說最後怎麼處置李廣飛,咱們先說說另外一件事吧。這人證,物證,口供都有。大家不覺得是有人在誣陷李廣飛吧?”
這個問題一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你,一時沒人敢說什麼。韋昌榮提交的各種證據齊全,包括李廣飛的口供也很完整。所以這好像也沒有什麼討論的必要了。
“既然諸位覺得這個沒有問題,那我們先說說軍法局的問題。按照軍法規定,這等事出現之後,需要把犯人收監!”韋澤說道。
“收監?”雷虎問了一句。
“對,收監!這麼一個犯罪份子,還讓他自由活動不成?”韋澤問道。
“那……”雷虎是最想保住李廣飛的,聽到收監這個詞,他格外的牴觸。他方才一直努力想說服大家李廣飛是犯錯而不是犯罪。可這一收監,那就是定性了問題。李廣飛犯罪了!
可韋澤的說法如此直率,雷虎也無法反對。雖然雷虎想保李廣飛,但是他也沒有膽量進一步為李廣飛作保。見韋澤一直盯著自己,雷虎最後只能點點頭,“那就收監吧!”
“很好!”韋澤看雷虎表態之後說道,“諸位,這軍法管的就是軍中的事情,軍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