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了。
“至於你們心中所圖謀的,我不會反對,但看你們的本事如何了。可以嗎?”
滿臉青鐵色的少女們在這一句話中找回了生機,平息了羞惱的怒火。依然由葉浚芳發言:
“此話當真?”她已開始幻想纖纖玉臂勾在俊男手中的美好遠景了。
“當真。”反正也容不得她來為此置喙。
女子們得到初步滿意的答案,開心地步出嘉賓居,終於善良地還給了她雙耳清靜的時刻,真是功德無量。
不過清靜的光景並沒有維持太久,當她收回看向藍天的目光,再平視回前正門,已見著一名白衣美婦懷中抱著稚兒正沉靜地看她,眉宇間的愁懷益顯得身子骨的弱不禁風。
被人打斷了寶貴的平靜,可以安慰的是這位不速之客看來值得深談,所以柳寄悠回以笑容,不見慍色。
“很抱歉聽到剛才的談話。原本我只是來探問貴客是否住得舒適而已,可是……我想……也許咱們可以談一談。”柔美的白衣少婦神情中充滿愁色,分明是為情所困的模樣,有些無措地發現自己尚未表明身分,忙道:“我叫柯醉雪,葉放歌是我夫婿。”
是莊主夫人?可是昨日宴會上所介紹的家眷不曾出現呵。倒是有一位美麗,並且看來充滿主母之風的婦人坐在莊主身側被稱為夫人。
柳寄悠不動聲色,也沒有多事地探問,只道:
“夫人敢情是要問我對夫婿納妾的看法?”
柯醉雪訝然怔了下,沒料到來客居然如此聰穎,一眼便可看出她的愁結。
“是的。我不明白……當你所愛的男人又有了其他心儀的人,為何你可以做到不在意?
我一直在我,想找到可以平息妒火的方法,有位師太叫我修佛,可是……修了佛,修不去妒心,怎麼做方可以無動於衷呢?“
柳寄悠柳眉一揚,訝異了:
“修佛是一種心的修行,可不是用來逃避俗世的工具呀!移轉痛苦固然是好法子,但對問題置之不理,我不認為是好方法。你深愛葉莊主吧?”
柯醉雪沉痛地點頭:
“如果不愛他,哪會有那麼深的甬苦?你不能體會吧?如果你體會不了,除了他尚未納妾,就是你沒有放下感情去對待,否則你就該明白什麼叫心碎。”
沒有深愛過,並不表示不明白痛苦所代表的情境。她不讓自己有執念,就是太明白她無法承受心痛的次數;也所以,她對皇上的“愛”,沒有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心碎了,怎麼辦呢?男人要求女人的心,卻又輕易棄若敝屣,不善加珍惜,活該女人要掏心,是不?
“如果男人無情,那就學著不要讓自己受傷;心既然碎過一次,再痛也慘不過這一次。
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如何。但我依然不會反對丈夫納妾,因為當男人執意做什麼時,女人的聲音向來起不了作用。氣憤以對又如何?你的傷心若無人憐惜,愁腸百結也僅在消耗自己的青春與美麗而已。“
柯醉雪怔然瞧她:
“你一定沒愛上你的丈夫。”
“是夫妻,但不見得非愛不可。”她走近,看她懷中六、七個月大的小女嬰:“好可愛的女娃兒。”
柯醉雪溫婉而笑:
“是呀,叫芙雅,如今是我唯一可以放心去愛的命根子了。我孃家叫我快快再生一名兒子,抓回丈夫的心,別讓二房的兒子搶先出生;昨日你應看得出來,她目前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兒子、女兒又如何?因為太愛那個男人,以至於不能原諒他對感情的背叛,我……沒打算再做卑微的乞憐了。一年以前,當我大著肚子跪地求他別娶側室,以淚洗臉都不能阻止他時,我的心已死一半。”
只是,那哀愁的情懷,已成了她眉宇間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