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那個是誰?老子要處分他!得意忘形了,想害死其他弟兄嗎?他孃的。方鵬翔也不是個東西,回來後都關禁!”
“是”
“喂喂!安老弟慢著!”
區壽年距離安毅比較近,聽到了安毅惱火的罵聲,連忙上來說情:“剛才孤身冒死前去搶攝影機的弟兄是個英雄啊!那個方團長指揮有方。戰果卓著,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悍勇之將,升官獎勵還來不及,老弟怎麼要處罰他們?”
“區兄,根據我軍作戰紀律。他們確實做錯了!雖然此戰他們取得很大成績,但是這麼做無謂地增加了危險,也就等於有可能會帶來無謂的傷亡。這種突然的打擊越快越好,耽誤一秒鐘都有可能發生無法預測的危險。
就拿剛才那個傢伙的表現來說。如果他被敵人擊中,弟兄們肯定會全力以赴去救他,哪怕是具屍體也要搶回來,這樣一來,就很可能會讓其他弟兄跟著他一起送死,所以我不能因為他立功而原諒他,,沒錯,他立了功我自然會獎勵他,但他公然違紀違令,我也會嚴厲地處罰他,雖然功過相抵不升不降,我也要關他幾天禁閉,讓他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為。”安毅耐心地解釋。
區壽年搖了搖頭:“安老弟的軍令實在是”好吧,愚兄不敢幹涉,但是愚兄請求等會兒見見那位勇士。”
“不行,別人都可以見、都可以表揚,唯獨那個人不行,他一回來就會被我的憲兵帶走,否則他會沾沾自喜,不知道自己錯在那兒,以後繼續犯錯,還請區兄原諒!”安毅毫不猶豫地拒絕。
區壽年這才見識到丈毅的治軍手段,頻頻感嘆不再說什麼。”
“撤眾將在侍衛們的保護下,迅速下樓,奔赴後方的掩體。網進入隱蔽的地下空間,天上的飛機噪音漸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紛紛來到透氣口,舉起望遠鏡一看:敵機並沒有飛臨自己的上方,而是在東北方向繞了個大彎,飛向吳泓要塞方向。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轉眼間卻又為要塞的海軍官兵擔心起來。上午被眾多敵艦大口徑艦炮密集炮擊之後,吳泓要塞死傷官兵一百二十餘人,僅剩兩門要塞炮尚堪使用,如今再次被敵機轟炸,看來要塞距離徹底崩潰不遠了。
一干將領先後走出掩體,看到安毅和葉成一馬當先,迅速地衝上一側的土包,舉起望遠鏡一動不動的遙望東北方向,不由覺得非常奇怪,紛紛上前詢問。安毅一動不動。神色木然地回答說:吳泓方向是我四十四師的防區,要塞沒了。他們就得填上去。眾將一聽,心情沉重,也都舉起望遠鏡靜靜觀察。
航空炸彈的巨大轟炸聲接蹬傳來,三架敵機肆無忌憚地圍繞吳泓要塞投彈,另外兩架護航飛機也都不管自己的警戒任務,加入凌空掃射的行列,濃烈的硝煙蒸騰而起。很快遮蓋了東北方的天空。
突然,偏東方向的天空上出現十幾朵爆開的硝煙,緊接著傳來防空火炮密集的射擊聲,大家這才醒悟過來,猜到安毅的四十四師一定是提前將防空火炮預設到那裡了。於是全都興奮地引頸眺望。
“打中了一架飛得很低、速度也不快的轟炸機尚未轉出西面的大圈調轉航“向,就被防空炮火擊中,拖著黑煙。一頭紮下北面的長江方向,另一架剛剛投完彈的轟炸機見勢不妙,立刻拔高飛昇,沒轉出炮火範圍就又被準確擊中,飛機凌空解體,發出巨大的爆炸聲,通紅的烈焰和濃密的黑煙激射而起,整個上海為之震動。
寶讓。鎮西南陳家巷旁的小樹林裡,顧長風興奮礙手舞足蹈,一把抱住防空營長屠智榮轉了兩圈:
“你等著升上校吧!不愧是留德畢業生啊!哈哈”弟兄們,快上車,逃啊斯斯文文戴副近視眼鏡的屠智榮從地上爬起來,扶正鋼盔,大聲尖叫:“全體上車!按原定線路撤退,快!快撤,否則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