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子眼前瞎轉,又都快給你們轉暈了…找個乾淨點兒的地方,放好電臺後立即與師部取得聯絡!,真不知道你們兩個孫子怎麼當上的特種兵,這麼沉不住氣”說到這兒,章祖穎一把推開朱斌。自己抓住繃帶頭。胡亂地打了個結,接過侍衛長遞來的鋼盔,一下扣在腦袋上。大聲命令:
“朱斌,率領你的百餘弟兄火速撤離戰場,到側後方跟遲團長要一個營的弟兄,趁著赤匪尚未完成合圍,順著小道兩邊的水溝衝出去,一定要拿下南岸渡口兩邊的高地,架起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全力阻擊赤匪的進攻,接應後撤的弟兄們順利撤回渡口去。剛才後面隱約傳來一陣槍炮聲,估計留守渡口的工兵連遭到攻擊了,不管赤匪有多少兵力,你都要給老子拿下必經之路上的高地,控制賴以逃命的渡口,明白了
“明白!屬下運就去。”
朱斌擔憂地望了一眼齜牙咧嘴的章祖穎,拽住侍衛長拖到一邊低聲吩咐:“柱子,你和警衛排弟兄一定要把兩位旅座平安地護送到渡口去,否則別怪大哥不給你面子!”
“放心吧小弟就算是拿腦袋擋子彈,也一定會保證旅座的安全。”柱子咬著牙回答。
朱斌給了柱子一拳飛快離去,章祖穎的大嗓門再次響起:“滾遠點!老子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發報,老子就不信赤匪的迫擊炮卑會再次砸到腦袋上,真邪門兒了
東面半山腰上。紅軍副團長放下望遠鏡,懊惱地猛踹幾下身邊的小樹,把小樹踢得劇烈搖晃,落下一地樹葉,炮長老李抱著腦袋痛苦地望著下方山谷裡的兩塊巨石:“國民黨軍官,命可真大!炮彈直接揍進去他還死不了,好狗命!”
“老李,不用自責。你已經盡力了,打得好、打得好!”副團長平靜下來,輕輕拍了拍炮長的肩膀,用沙啞的聲音安慰道。
警衛員指向飛快衝過下方山谷中的巨石西側的百餘人隊伍,大聲叫了起來:“團長。你快看,敵人約一個連從其前方迫擊炮陣地邊沿向北猛衝,看樣子很有可能是趕往渡口救援的,咱們怎麼辦?”
副團長一聽,連忙舉起望遠鏡,失口叫道:“不好!這隊人馬清一色的自動武器,至少配備了六挺重機槍和十幾挺輕機槍,絕對是敵人的特務連,春茂,想辦法趕快下山通知團長,一定要截住他們,否則進攻渡口的獨立團吃力了!”
“來不及了,團長,下到山腳至少十五分鐘啊!”警衛員急得直跺。
這時,蹲在地上的老李突然大吼起來:“臥倒!敵人炮擊一”
十幾發迫擊炮彈從山谷中部的國民黨軍五十一旅機炮營陣地呼嘯而來,刺耳的尖嘯聲蓋過了密集的槍聲,在山谷上空迴盪,老李飛身躍起撲倒了副團長。機敏的警衛員和幾個炮兵也迅速趴下,可副團長身後的州慵熾七八名士兵愣了下沒反應討來,密集的炮彈爆炸聲隨圳沼,方圓數十米的山腰間樹木斷裂枝葉橫飛,沖天的火光過後硝煙滾滾而起。
副得長和老李等人抖落身上的殘枝泥石,爬起來一看,周圍十餘名官兵已經不見。那門立下汗馬功勞的陳舊迫擊炮。只剩下個架子掛在碗口粗的斷樹幹上。
面對一片狼藉。副團長雙目赤紅,如同受傷猛虎般狂吼一聲,飛也似地衝下山道,警衛員嚇得大喊大叫,奮力追趕,沒了迫擊炮的老李幾個也跟在副團長身後發足狂奔,他們要儘快下山加入主力部隊,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
山谷裡的戰鬥越來越激烈,紅五軍將士看到敵軍以營為單位,交叉掩護,迅速向後方撤退,紛紛躍出三面工事和掩體向下追擊,軍長鄧萍果斷命令各部衝響衝鋒號,痛下決心,定要把這股火力強大、拼死抵抗的頑敵盡數殲滅。整個山谷號聲四起,喊殺聲震耳欲聾,密集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方圓四公里的谷地硝煙瀰漫,聲震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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