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和自然。
鄭開來心中暗贊幾下,大步走了過去:“報告將軍,屬下從繳獲品中發現了這把武士刀,上面刻有伊藤四郎的名字,估計是那個被打成蜂窩一般的日軍大隊長的佐官佩刀,看這紅色的刀穗……”
顧長風接過來欣賞一下,隨即還給鄭開來:“不錯,日軍將官佩刀更為講究,刀穗是金色的,佐官刀的刀穗是這種紅色的,尉官是青色的。這刀做工不錯,刀鞘接近吞口的地方纏著兩圉銀線,估計是哪個軍旅世家的傳統。你收下來吧,北上的路上你不是想帶一把武士刀回去嗎?正好有這麼一把。剛才我和九哥商量過了,七百多受格弟兄留在這兒不是個事,趁敵人尚未大舉開來,得趕緊逞回後方醫治,下午你負責帶隊,護送傷病弟兄前往建平轉車,到了那兒,咱們的運輸車隊也該到了。”
鄭開來吃了一驚,轉而望向楊九霄,非常愧疚地說道:〃九哥,你記恨小弟嗎?小弟沒有遵守當初許下的諾言,沒艙跟隨九哥砍下一百個小日本的腦袋就離開了……”
“開來,你這是啥話啊你?咱們自己弟兄,怎麼說這個?你的為人大哥能不知道嗎?而且大哥還知道,是咱們安老大堅持把你送回少帥身邊去的,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我?無論在哪兒,咱們都是打日本鬼子,無論你跟著誰,仍然是我楊九霄的好兄弟!”楊九霄樂呵呵地拘了拘鄭開來的肩膀。
顧長風看到鄭開來眼睛發紅,連忙打了個哈哈,引開話題大聲建議:“走吧,咱們進城裡的衙門去看望一下受傷的弟兄,裡面有我的副侍衛長,這小子武藝不精,身法呆滯,被一個垂死的小日本把肚子捅了個對穿,真他孃的窩囊,等他傷好之後,老子要把他趕到新兵團去,看他還長不長記性!諸位請,咱們騎馬進城,完了還得開個會,估計老大那邊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任務了。”
眾人點了點頭,紛紛走到院子外面,翻身上馬,數十鐵騎飛奔起來,聲勢不小,馬蹄敲打在城中街道的花崗石板上,發出密集的撞擊聲,帶起的陣陣寒風,讓激戰過後的老城更顯肅殺。
進入充做臨時傷兵營的縣衙走了大半圉,上尉醫官終於逮到個機會,向顧長風彙報:“師座,藥品用得差不多了,急救巾、藥棉紗布等基本用完,消炎藥和針劑只剩三分之一,再不補充,下去再打一仗就成問題了。好在現在天氣冷,傷口不容易發炎,可是凍傷的弟兄劇增,這方面的藥品奇缺啊!”
顧長風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放心吧,很快就會有足夠的藥品到來!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即率領你的部下和工兵連的弟兄們一起,給受傷弟兄包紮,一團和支隊二大隊弟兄正在動員鄉親們準備大豐和擔架,還有繳獲的兩百多匹馬幫忙,中午之前必須出發,把傷員全部送往東南七十公里的建平、凌源,否則會很危險。今天是老天爺開眼下起了大雪,否則日罕囈機早就在咱們腦袋上下蛋了。”
“是,屬下這就準備。”
顧長風滿意地點點頭,看到楊九霄和鄭開來幾個已到前面,圍著一個躺著的傷員噓寒問暖,顧長風過去一看嚇了一大跳,躺著的黑大個雙手雙腳包裹著厚實的紗布,近兩米長的門板竟然裝不下他高大的身軀,一個方方正正的大腦袋枕在接著門板一頭的椅子上,要是整個人豎起來,肯定就像一座鐵塔般高大。
倪顯榮向顧長風低聲介紹:“這是我們支隊特務連的張鐵柱兄弟下半夜成功炸燬鐵橋,鐵柱兄弟居功至偉。當時敢死隊五十弟兄全都裹著白床單,趴在隨時都有可能裂開的淩河冰面上匍匐前進,從東面彥青他們槍響開始,敢死隊弟兄們就推著四十個炸藥包,悄悄爬向橋墩,其中五個炸藥包就是鈦柱推動的。
“他們成功到了橋下,又是鐵柱站在運送炸藥的門板上,在人梯的最底層頂著五個弟兄升上去,安放炸藥雷管,當時腳下的木板很滑,光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