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沒有一個傷痕,可是人卻變了個模樣,到現在他還認不出自己的老婆是誰,整天流著鼻涕口水滿大街嚷嚷一定要洗心革面,連槍斃的子彈都省了,影響深遠啊!”
邊上的眾弟兄聽了暢聲大笑,杜易嘿嘿笑了兩聲閉上嘴,掏出包軍刀牌香菸,悠閒地點火吸了起來,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樣。
與安毅走了半圈回來的戴笠站在眾弟兄身後,悄悄望向半閉著眼睛欣賞場上球賽的杜易,想了想把安毅拉到一邊,低聲說道:“賢弟,把你那個杜易借調給我一段時間,怎麼樣啊?”
安毅非常驚訝,不由得望向坐在一眾嬉鬧的弟兄們中間毫不起眼的杜易,微微皺了皺眉頭:“大哥,你怎麼會有此想法?”
戴笠讚道:“杜易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前年我看到第四廳偵緝處名單上掛名副處長的杜易還沒當回事,可後來才知道他卓越的才華,別的不說,就說這次突然發起的川南大搜捕,整個計劃和行動由始至終有條不紊,環環相扣,不但快若閃電迅如奔雷,而且極為周密面面俱到,破獲的案子更是令人觸目驚心,幾乎沒有一個漏網者……中央和軍委高層都一片震動,如此大才,實在難得啊!借我一年半載的,給我的那些手下傳授些經驗,帶帶新人,完了我再還給你,你說如何?”
“近期內恐怕不行,大哥也知道,小弟軍中搞情報的就只有杜易一個,這裡離不開他啊!”安毅委婉地拒絕了。
戴笠略一思索主動退了一步:“這樣吧,五月份開始愚兄那裡將舉辦第一期幹部培訓班,把杜易借調去講半個月課,這總該可以吧?幹部培訓班的培訓時間初步定為六個月,以後每期培訓班只需杜易去半個月就行了。”
“要是這樣的話還可以安排過來,每年杜易都會到各地情報站巡視一兩次,擠擠時間,應該耽誤不多。”
這次安毅倒沒有遲疑,爽快地便答應下來。與戴笠的軍統關係越緊密,對安家軍今後的幫助就越大,至少在情報共享方面,能超過徐恩曾的中統很多。
一聲長哨響起,球場上的比賽結束。
場上汗流浹背意猶未盡的英**官們看到十多個自己的同胞出現在場地邊,其中幾個看起來極為優雅的中年紳士還與吉爾伯特准將激動地擁抱在一起,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出現了光明,誰也不再留戀那隻皮球,一個個不約而同走向場邊,在吉爾伯特的介紹下,與前來探望自己的同胞熱情握手。
安毅和他的弟兄們坐在教練席上,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切,散佈在球場四周的一個連警戒憲兵慢慢合攏過來,在距離戰俘二十餘米遠的地方呈半圓形站住,緊張地觀察俘虜們的一舉一動,毫不含糊。
這群英國人熱烈交談十幾分鍾後,探視代表的負責人休斯和克雷特,陪同吉爾伯特准將,一起來到安毅面前。
安毅站起來含笑點了點頭,客氣地面對兩位英國紳士的真摯道謝,望向儀容整齊的吉爾伯特,低聲笑道:
“將軍,還有半個小時探視時間,如果將軍有什麼話,可以在這個時間內向休斯先生他們說說。下一次探視大概需要等上十天,而且不再允許這麼多人同時見面,根據我軍戰俘管理條例,非直系親屬或者得到批准的'政府'官員,不能提出探視戰俘的請求。實在抱歉,你們現在的身份還是戰俘,而且是交戰雙方尚未就停戰達成任何明文協議的戰俘,這一點,我需要表達清楚。”
吉爾伯特神'色'一黯,抽動的嘴角讓漂亮的鬍子翹起幾下:“當然,我們能理解。可是將軍,根據我的同鄉休斯先生和克雷特先生剛才帶來的訊息,國際紅十字會官員將在明天到來,將軍不會不允許他們和我們這三十四個敗軍之將見面吧?”
“當然可以見面了,不過也只是限於見面,國際紅十字會的官員除了考察你們的生存環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