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主席'的權力也都沒了,兩年來'主席'所提出的任何意見均沒有被採納,唯獨在春夏之交主動提出每天減少自己的二兩米供應以支援前線將士的意見被採納了,平日裡不是獨自到田間地頭搞調研,就是待在家裡孤零零看書寫字,'主席'對此曾經自嘲地說過:不但一個人也不上門,連一個鬼也不上門。我的任務是吃飯、睡覺和拉屎,還好,我的腦袋沒有被砍掉。
如今竟然有人到訪,而且是備受重視的紅一軍團的政治部副主任李霄龍,多少讓'主席'和警衛員感到意外和不解。
肚子已經隆起的賀子珍聽到對話連忙出來,輕輕挽著'主席'的手臂說正準備吃晚飯,沒什麼好東西,把客人請進來一起吃吧。
'主席'微微一笑點頭答應,走向側門,迎上靜候在門口的李霄龍,伸出粗糙的大手,'露'出個燦爛的笑臉:“小李,受傷了?”
李霄龍左手提著個粗布大包袱,右手吊在胸前,望著'主席'伸來的手,尷尬一笑:“七月九日廣昌大戰中,被羅卓英的迫擊炮給轟的,醒來之後才發現到了後方醫院。”
'主席'輕輕扶著李霄龍的肩膀,和氣地請他進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起吃飯,邊吃邊談,我這兒還有一大碗酸菜,哈哈!”
進門後李霄龍客氣地向賀子珍問好,望了一眼賀子珍因營養不良而浮腫的手臂和臉龐,輕輕嘆了口氣,把包袱放到桌面上,單手麻利地開啟,拿出一個硬紙盒子:
“這是川湘邊界過來的一個聯絡員專門委託我們政治部送給'主席'的'藥'品,是湘西制'藥'廠生產的特效消炎'藥'和治療痢疾和打擺子的好'藥'。這個木匣子可是個好東西……”
“收音機?我的天吶!這麼奢侈……還是‘江南牌’的呢,那個聯絡員是怎麼透過蘇區周圍國民黨軍隊嚴密的封鎖線的?”
'主席'指著嶄新的收音機,一時間驚訝莫名。
李霄龍笑道:“川湘鄂邊區的聯絡員這會兒早離開老南昌了,來的是我們自己的聯絡員,原本就是我們一師的團級參謀,接替李恆負責交通站之後,一直隱蔽在老南昌鴻發貨棧,也是我當年親自帶出來的,當然有辦法送進來,他到了軍團政治部意外碰到我很高興,就託我把這些東西帶來了,還轉達了川湘鄂邊區聯絡員臨回去前對'主席'的問候。
“'主席',你猜猜看,湘西地區的聯絡員是誰派來的?”
“不會是賀鬍子吧?他剛在川東忠縣做了一回梁山好漢,估計發大財了。你坐下啊,小李,坐下慢慢說,見到你太高興了,上次一別,快兩年了吧?”'主席'風趣地笑道。
李霄龍心裡嘆息一聲,點點頭坐下,接著說道:“'主席'猜錯了,不是賀軍長,而是一年多來迅速壯大的沒打過一次敗仗的黃漢。”
“黃漢?就是彭德懷原來手下的那個猛將?”'主席'的目光離開收音機,炯炯有神地盯著李霄龍。
“沒錯,是他,他這次專門派出聯絡員,走了近兩千公里路,輾轉二十多天才找到老南昌交通站,差點兒還因為誤會被我們的情報員除掉。他委託我們的交通站上呈了川湘鄂邊區獨立師的工作總結,還有一份厚厚的有七十六名黨員分別書寫的申訴報告,這七十六名黨員都是在肅反運動中從各軍團逃離或者被開除的可疑黨員,他們在黃漢這個師長的帶領下,從無到有,開創了自己的根據地。
“申訴報告原本一式兩份,其中一份指明是交給'主席'並向'主席'申訴的,政治部呈送給周書記之後,博古同志認為屬於軍委管轄,就扣住了,我只能把他私人委託轉交的'藥'品送來……這盒最重的是電池,有十二節,節約使用估計能聽一個月。”李霄龍清點完東西,示意'主席'過目。
'主席'開啟'藥'品看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