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本世紀初便撰寫了《越南亡國史》、《海外血書》、《哀越吊滇》等反法文章,是中山先生的親密戰友,以及越南國民黨的標誌'性'人物。十二年前,潘佩珠在上海租界被法國特務綁架,押解回安南,秘密軟禁在順化的御津,這些年來寫下《獄中書》、《潘佩珠年表》等記述其反法活動、宣傳其革命理想的書籍,在越南民間廣為流傳。
徐子良所接手的法屬安南國民黨,乃是中國國民黨的分支機構,與潘佩珠親手所建立的越南國民黨風馬牛而不相及,但現在革命大業,急需要把潘佩珠請出來,成為一面旗幟,與法國人做鬥爭。
眼見自己一生追求的民族獨立事業蓬勃發展,潘佩珠欣然應允,同時非常贊同徐子良提出的為團結大多數安南人反抗法國殖民者的統治請保大帝暫時出任臨時'政府'首腦的建議,認為在當前的形勢下,趕走法國人是第一位的,資產階級革命是第二位的,次要矛盾必須服從主要矛盾。不管怎麼說,保大帝是安南'政府'合法的領袖,在民眾中擁有不小的號召力,由他出面反法,能夠喚醒民眾對自身處境的認知,團結起來,一致抵抗法國侵略者的迫害。
隨後,潘佩珠便與徐子良、胡學覽等人,趕到順化皇宮,與保大帝進行了面對面的交流。
心中早有定計的保大帝,接受了臨時'政府'“擱置爭議一致對外”的建議,答應出任安南民族'政府'首腦。
透過無線電,連夜與各路義軍溝通後,十二月二十六日晨九時,安南民族獨立'政府'召集順化的中外記者,舉行新聞釋出會,並且還出人意料地把發報機帶到了新聞釋出會現場,以便第一時間發表通電。
為了團結越南、寮國、柬埔寨三地的民眾,擔任此次新聞釋出會司儀的潘佩珠,宣佈臨時'政府'採用君主立憲制政體,保大帝為國王,潘佩珠自己擔任首相,徐子良出任外交大臣,胡學覽擔任武裝部隊司令,隱居的吳庭豔出任經濟大臣,其他各部大臣、議會正副議長和議員、法院法官、檢察官等職務,待各部義軍齊聚順化時再行商定。
保大帝面對媒體記者,侃侃而談,他首先談到了法國'政府'對安南的無恥侵略,稱從1858年法國用大炮轟擊峴港開始,安南人民的噩夢就開始了,先後簽訂《西貢條約》、《投降新約》,又強迫安南的母國中國與之簽訂了《中法新約》,安南人民就此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苦難之中。
保大帝揭'露'了法國殖民主義的本質,每年法屬安南僅大米出口一項,就有上億法郎的利潤,更不要說橡膠、煤炭、鐵礦石等出口的利潤了,就算以上收入都不提,殖民'政府'每年徵收的稅收也有上億法郎,這麼多的錢,卻一分一毫都未用到安南人民身上,全部被殖民者捋掠走,留給安南的是千瘡百孔的衰破山河。
保大帝證實,法國殖民者正準備立法禁止安南'政府'開辦漢語和越語學校,試圖抹去安南身上濃厚的中華'色'彩,禁錮安南人骨子裡根深蒂固的儒家思想,挑撥各族民眾,相互殘殺,每年有成千上萬安南人、華人以各種藉口遭到法國人的鎮壓和屠殺,種種劣跡,罄竹難書。
保大帝擦去眼角的淚水,又談到了自己祖上一個個安南國王,被法國人毒鳩致死的悲慘往事,談到自己執政以來法國人對自己的諸多限制,談到自己被軟禁順化皇宮朝不保夕的痛苦經歷,稱再不推翻這個腐朽沒落的殖民'政府',脫離法國人的控制,那麼安南人民永遠也擺脫不了貧困落後任人魚肉的命運。
保大帝美麗端莊的蘭芳皇后阮友蘭、在法國天主教徒中素有影響的吳庭豔,均發言證實了保大帝的話。新聞記者紛紛奮筆疾書,記錄這一條條聳人聽聞的訊息。
最後,保大帝面對話筒,莊嚴宣佈:自即日起,安南正式脫離法國殖民者的統治,號召所有的安南人,尤其